-回到陳家。
坐在沙發上的陳君,看見陳子妍後暴跳如雷。
“你乾什麼去了?餐桌上怎麼不見你?”
“今天可是你弟弟的成人禮,最好安分點。”
聽見這話準備上樓的陳子妍莫名開始煩躁。
母親柳煙見狀插嘴。
“别說孩子了,肯定是要緊的事給耽擱了。”
陳子妍的表情冷漠,毫不在意母親給自己找的托辭,就連語氣都摻雜著一絲暗淡。
“我去看弟弟了。”
“今天也是他生日,你們知道嗎?”
坐在沙發上的陳子舟聽到後,表情瞬間變得扭曲,死死抓住衣角。
為什麼要去找他?
那個雜碎不是已經跟陳家沒有關係了嗎?
為什麼不死在地震裡?
為什麼要回到陳家跟我爭?
為什麼要奪走屬於我的一切?
陳清舟不明白,明明是他們一起趕走,但陳家還是時不時的提起。
怎麼?開始裝好人了?
陳子舟收起想要殺人的心,開始煽風點火。
“父親,今天也是清棠哥哥的生日,我們還是把接哥哥回來吧,這樣他就不會難過了。”
“砰”的一聲。
陳君將手裡的茶杯甩在地上。
“誰在提那個孽子,就跟他一樣滾出陳家!”
或許陳君的行為在掩飾心虛。
心虛作為陳清棠的父親,忽視他的生日。
又或許陳君真的動怒。
惱怒親兒子敢跟老子斷絕關係。
突如其來的斥罵,嚇的柳煙連連後退。
連柳煙自己都覺得過於偏袒。
偏袒他們多年來體弱多病,溫順乖巧的“兒子”。
“這是乾什麼啊。”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柳煙急忙示意兩人離開。
陳子妍帶著不解的眼神回到房間。
陳清棠明明也是父親的兒子啊。
同樣是自己的弟弟啊。
自己也隻不過是說了他兩句。
再說了,清舟說了也不是故意的。
以前在陳家打罵,他總是默不作聲。
等等...
這些打罵是?
“父親,清棠哥哥偷了二姐的首飾,他是不是缺錢啊?”
“母親,清棠哥哥又把垃圾扔在桌子上。”
躺在床上的陳子妍回憶起陳清棠到底是不是真的頑皮搗蛋,品行不端?
想到這裡,她蜷縮著身子,開始涕流滿面。
她不敢反抗,他怕父親的怒罵,怕母親的傷心。
在狼群裡,弱肉強食是必然。
難道穿著羊皮的狼,時間久了會分不清自己?
人性本就擅長聽取他人挑唆。
就好像,陳清棠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無論怎麼做都會被人忽視。
在山城酒店,陳夏桐就看見陳子妍坐在飄窗上眼神暗淡。
在得知陳子妍直接告訴父親,去看了陳清棠,更加擔心。
她打開陳子妍房間的門,看見她痛苦流淚更有些心疼,安撫道,“三妹,不是我說你,去看他乾什麼?他已經不是陳家人了,更不是咱們的弟弟。”
“不,不是這樣的。”
“清棠他不是這樣的,他不是這樣的。”
“二姐,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陳子妍趴在她的身上喃喃....
二樓拐角處。
“周管家,你就幫我去看看清棠這孩子吧,再把這個給他。”
“他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柳煙握著禮物,腳下焦急的跺著小步子。
“夫人,這...”
周管家有些猶豫,可陳清棠這孩子是他看著回到陳家的,他惋惜老爺夫人不憐惜自己的親身骨肉。
也惋惜陳清棠在陳家的遭遇,或許他就不該回到陳家受這份苦難。
最終隻能長歎一聲。
“唉......可老爺方才不是說,誰再去找他,就滾出陳家。”
柳煙將禮物強塞在他的懷裡。
“周管家!“
“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推辭了。”
“你就幫我遠遠地看一眼,就一眼。”
周管家還是心軟答應了下來,“那夫人,我就遠遠地看一眼,禮物就不帶給他了。”
柳煙撐住欄杆,強忍眼淚擺了擺手。
“去吧,去吧。”
作為母親連看自己的兒子都要偷偷摸摸。
而對比陳清舟簡直是眾星環繞,家裡的所有寵愛都給了他。
要是讓外界知道陳家對一個養子如此溺愛,而折磨自己的親身血脈,那肯定會怒罵,陳家無情無義,簡直是倒反天罡,最起碼還虎毒不食子,這陳家倒好用了個假兒子就把陳清棠一腳踹出陳家。
周管家準備片刻,便出發去看陳清棠。
可剛出門,就被陳君發現了。
“手裡拿的什麼?”
陳君語氣冰冷,冷的侵入人心。
周管家打了個哆嗦。
“老爺,夫人說讓我去看看少爺。”
“不許去!”
陳君聽到後情緒有些激動。
“老爺,今天也是少爺的生日啊,您就讓我替夫人去看看吧。”
周管家眼眶微紅,有點哽咽。
陳君心裡一顫。
是他錯?不是那臭小子,心狠嗎?
他搖頭歎氣,可還是鬆了口。
“去吧,給夫人說一聲我也去。”
話落,周管家詫異。
老爺不是不喜歡少爺嗎?
“是,老爺。”
說完,周管家離開了。
他們的對話,被不遠處的陳清舟無意中聽到。
他整個人都有些扭曲,手裡死死握著拳頭。
陳君,我不是你們最愛的兒子嗎?
為什麼非要讓陳清棠回家?
不就是他身上流的是陳家的血。
這麼多年來,我算什麼?
柳煙,你當真是虛偽。
嘴裡說著不在意,背地裡還不是默默關心。
等拿到陳家財產,我要你們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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