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衣不知道司止淵跟張大牛的關係有多好，他隻是聽明祖說過，曾經兩人是能托付生死的異姓兄弟。

並且司止淵還三次救過張大牛的命。

從司止淵此時那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來看，他跟張大牛是異姓兄弟的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了。

敗在三大道祖聯手之下，司止淵可能會遺憾，可能會不服，但也會心甘情願。

因為失敗就是失敗，任何理由都無用。

但遭受到昔日兄弟的背叛，這會讓他至死都不甘。

原本司止淵已經接受了失敗的結局，哪怕內心有著天大的不甘，他都接受了這個結局。

但因為秦白衣的緣故，司止淵臨死前決定捨棄最後的尊嚴，去求張大牛最後一件事！

是求！

求張大牛出手保下秦白衣。

司止淵知道，以張大牛的修為，以及來自寧德文古院的身份，想保下秦白衣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張大牛自己，也親口說出了這一點。

可偏偏張大牛明明一句話就能保下秦白衣，卻還是拒絕了司止淵的請求。

拒絕了昔日這個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兄弟的請求！

司止淵在這一刻，終於承受不住最後的絕望與屈辱，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天靈蓋。

“慢著......”秦白衣的聲音猛地響起，並且手中倏地出現斬天神劍，一道劍光斬了過去。

砰！

劍光雖然傷不了司止淵分毫，但卻阻止了司止淵拍向自己天靈蓋的手掌。

“司止城主，你並未到山窮水儘的地步。”秦白衣一隻手放在了司止淵的肩上。

“我雖然憑藉帝炎玉複活了一次，但還是敵不過他們三人的聯手。”司止淵開口說道。

以他的性格，但凡還有一線生機，他都會拚到最後。

但他看不到生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機。

“帝炎玉複活後，你的修為沒有恢複全盛時期？”秦白衣不解道。

“是全盛狀態。”司止淵微微點頭。

“那怎麼會？”秦白衣的意思是，為何還會落到如今重傷的一幕。

“他們動用了血影帝元陣。”司止淵開口說道。

此時再提到‘血影帝元陣’，他已經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覺得對方卑鄙。

這本就是弱肉強食，兵不厭詐的世界。

“我死在了血影帝元陣中，藉助帝炎玉複活後，又耗費了一半以上的修為，才終於破開此陣。”

“但因為折損了一半修為，所以我不再是他們三人聯手的對手。”司止淵開口說道。

“如果隻是其中一人呢？”秦白衣冷不丁地問道。

“什麼意思？”司止淵眉宇一縮，眼中直接出現了一縷微光，好似看到了生的希望。

“莫......莫非你有什麼援兵？”這是司止淵想到的，唯一有可能破局的可能性。

“援兵沒有。”秦白衣微微搖頭。

聽到這話，司止淵眼中那縷微光再次熄滅。

“司止城主，你隻要回答我，行還是不行！”秦白衣又開口說道。

“哪怕我隻剩下一半修為，依舊不弱於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司止淵回答道。

“那就沒問題了。”秦白衣微微點頭，身上氣息突然一變，而後出現了恐怖的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