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還輪不到溫絮來反駁。
可是看到易承澤整個人氣息中隱約帶著殺意,葉箏箏心裡咯噔一跳。
看來他們還是太熟了,她竟然忘記了,易承澤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孤兒院被欺負的小孩子了。
他是帝都的一顆新星。
是踩著屍骨和冷血,一路爬到了荊棘王座。
他的長相是偏陰冷的,可能是長期在黑暗裡,他的肌膚泛著一種透明的白。
整個人就像是頹敗而又嗜血的吸血鬼。
葉箏箏還把他當成那個不善言辭的小男孩。
可是如今的他,卻在外人眼裡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手裡捏著不少人命。
葉箏箏的眼裡滿是心疼。
這個人人口中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誰能想到他在十幾年前,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甚至會在大雪中抱著野貓給它取暖的小男孩呢?
可是落在易承澤的眼中,葉箏箏眸子裡的濕潤卻是害怕和恐慌。
她怕自己了。
想到在外面如今自己的名聲,易承澤也慌了。
他幾乎是顫抖著手要去按著葉箏箏的肩膀。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怕他,懼他,可是葉箏箏不可以。
他不想讓葉箏箏離自己那麼遠。
“其實,我的意思是說……”易承澤瘋狂的在腦海中找理由,“我和溫絮已經訂婚了,你知道的,我有點大男子主義,我希望對外,她能聽我的。”
說出這句話,易承澤後背上竟然冒出了不少冷汗。
這可比他執行任務要難多了。
“我都懂啦。”葉箏箏也不想提起他的傷心事,隻能順著他的話說。
眼看著時間馬上到了,葉箏箏又匆匆問了幾個問題就打算結束了。
易承澤卻叫住了她,眸光深邃的盯著她。
“你不問我為什麼同意和溫絮結婚嗎?”
“這還要問嗎?”
溫家和易家聯姻這事,她也早就聽說了。
易承澤看了她很久。
她和小時候變化不大。
眉毛彎彎,杏眼圓圓。
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唇瓣,隻要不是出席重要場合,她都愛紮一個淺淺的馬尾,髮絲輕輕垂在耳邊。
即便是身上穿著最素淨最便宜的衣服,卻都無法掩蓋她身上耀眼的光芒。
為什麼會同意呢?
易承澤到了采訪結束都沒有說出口,他看著葉箏箏歡快的出了門,這才喃喃自語。
“因為……她像你啊。”
深夜。
回到别墅的葉箏箏看到大廳裡都是關了燈的。
團團圓圓早就睡下了。
王媽走過來告訴她薑淮也回來了。
據說臉色不太好。
葉箏箏有些心虛。
說是隻耽誤一會,她和易承澤這都聊了半個晚上,等她再去包廂的時候,薑淮和薑美裡都走了。
可能是薑淮生氣自己爽約吧。
再看看主臥的房間,燈光已經暗了。
可能薑淮已經睡下了。
葉箏箏心想,明天在跟他道歉好了,就不打擾他休息了。
等她躡手躡腳的上了二樓洗完澡出來,剛推開次臥的門,就有一雙手緊緊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啊!”
葉箏箏驚叫一聲。
還沒看清楚身後的人是誰,他就一把捂住了葉箏箏的嘴巴,將她撈過反身進門,將她壓在了牆壁上。
黑暗中,葉箏箏雖然沒看清來的人是誰,可是空氣裡帶了一種熟悉的香水味道。
那是屬於薑淮的。
葉箏箏掙脫開,脫口而出。
“薑淮?”
薑淮卻沒理她,扣住她的手腕,加大了力氣。
“你弄疼我了。”葉箏箏抗議,“我不舒服。”
不舒服?
薑淮心口堵塞。
她還好意思說自己不舒服。
看著她跟易承澤離開,說是去采訪,兩個人在包廂裡有說有笑,還動手動腳,照片都傳到網上去了。
他就舒服了?
采訪就采訪,那麼親密是做什麼?
“葉箏箏,你和别的男人這麼親密,誰允許的?他碰你哪裡了?”
薑淮的指腹沿著葉箏箏的手腕向上遊走。
手腕,胳膊,肩膀,甚至是臉。
感受到掌心下她肌膚的細嫩,薑淮腦海中卻閃過她握著易承澤的手。
心底的怒火迅速的將他的理智燃燒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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