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時候那樣。
易承澤的話不多,大部分是沉默寡言的。
可是他每次為了保護自己被那群小朋友按在地上打,他總是一聲不吭的忍著。
不管是幫自己出頭,還是替自己捱打,他什麼也不說。
他總是一身傷的陪在自己身邊,然後默默反省他做的還不夠好,還不夠多。
“你已經做的很好啦。”
葉箏箏拍了之後就抽回了手,像小時候那樣。
哪知易承澤這一次卻激動的拉住了她的手腕,緊緊的扣住了她的掌心。
他的面容冷靜,可是指尖卻在微微發抖。
不。
不是。
不是那樣的。
如果他當年能早一點去找葉箏箏,她就不會嫁給薑淮了。
看到易承澤的異樣,葉箏箏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很少這樣失態。
這會卻死死的抓住自己不放。
“阿易。”葉箏箏小心翼翼的問。
看到葉箏箏慌亂澄澈的眸子,易承澤總算是緩過神來,他慢慢鬆開了葉箏箏的手。
“我後悔的不僅僅是哪些。”易承澤的喉嚨裡像是堵塞了什麼,“我如果早點去找你,你就不會被葉家賣給别人了。”
那天他找到了葉箏箏的訊息,這才動身去葉家。
原本他以為自己如今也算得上帝都有名有姓的人了。
即便是葉家隻是一個稍微有點小錢的富家,即便是父親看不上他們葉家。
他也可以試圖跟葉海龍說,他要用易家繼承人的身份娶葉箏箏。
他會保護她。
葉家隻是一個稍微有點小錢的豪門,算不上大家族。
這門親事他們肯定會答應的。
當時葉箏箏被全網黑,葉家急切的想讓她嫁人換彩禮錢,易家對於他們來說是高攀。
可是唯一擔憂的是父親不同意,葉家背後的勢力那會跟易家有些不合,他看不上,也把他葉家當仇敵。
父親希望自己能找個對家族有用的人來聯姻。
明知道他娶葉箏箏是第一次違背父親的命令,他可能會遭受到更多非人的折磨。
一想到父親沾著血的鐵鞭子,和那幽深恐怖的地牢,他到現在都會渾身冷戰。
可是為了葉箏箏……
隻是為了葉箏箏。
他什麼都不怕。
可是,易承澤找到葉家的當天,卻眼睜睜的看著葉箏箏喝了安眠藥的牛奶,被綁著送到了車上。
據說那家人也是昨天晚上才登門的。
他隻不過是猶豫了半個晚上,就這樣錯失了和葉箏箏的一生。
就隻差一步。
葉箏箏不知道他想的挽救是想娶自己。
她還以為易承澤後悔自責沒早點幫助自己,這樣她就不用被賣給薑家了。
“我不是葉家的親生女兒,拿我來賣錢是早晚的事。”葉箏箏安慰他,“不過你看我現在還好啦,運氣挺好的。”
葉箏箏故作輕鬆。
雖然葉思甜當時不想嫁,高月茹拿奶奶的手術做威脅,逼她替嫁。
可是如今她過的可是比葉思甜好。
“當時來提親的人是薑淮的那個助理,那個180斤的壯漢,頭髮有點禿。”
葉箏箏的聲音小了下去,她像是在背後說人壞話似的心虛。
可是眼睛卻亮亮的。
像是夜空中閃耀的星辰。
“當時整個葉家都快要氣死了,找了這麼醜一個老公,還坐過牢殺過人,家裡還有孩子,去了就得帶兩個拖油瓶,葉思甜不肯嫁。”
葉箏箏就這麼被餵了安眠藥直接送去了。
“可是你看看,葉思甜要是知道她當時拱手不要的人就是現在她跪舔都舔不到的薑淮,她估計要氣死了!”
易承澤聽了這話,心底的怒意又熊熊燃燒起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