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葉箏箏睜開眼睛,撞上了對面冰冷涼薄的眼神。
是個男的!
“啊啊啊!”葉箏箏一腳踹了過去,“你個老色鬼,你怎麼半夜爬到我床上來了!”
薑淮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這才沒被她一腳踹下去。
葉箏箏半夜裡摸到床上來倒頭就睡,他推了幾次都沒叫醒她。
偏偏葉箏箏還做夢,一直在哭,抱著他的胳膊喊著不要走。
薑淮看的可憐也沒狠心趕她走,沒想到她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全都蹭到自己衣服上了。
他也忍了。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醒了,沒良心,那麼重的一腳就踹上來了。
薑淮捏著她的小腿,惡狠狠的。
“葉箏箏,你看清楚這是誰的房間。”
薑淮隱忍著怒氣,態度冰冷。
葉箏箏整個人抱著薑淮的胳膊,小腿卻抬高被他握住,身上的真絲睡衣滑落露出裙襬下的修長白皙的雙腿。
因為靠的近,兩人的姿勢曖昧,她甚至能看到薑淮敞開的衣領裡精壯的胸膛和結實的腹肌。
四下裡靜悄悄的。
窗前被夏夜的風風掀起的窗簾裡,露出一彎清冷的月色,隔著玻璃灑落在兩人身上。
這一仰頭,撞見他深邃的眸子,葉箏箏心裡又突突直跳。
薑淮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鼻翼,恍惚間又聞到了昨晚上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的木香,夾帶著雪鬆和香根草的淡雅。
“奇怪,你用的什麼香水?”葉箏箏侷促的轉移了話題。
“我沒用香水。”薑淮回答。
葉箏箏更奇怪了。
倒是薑淮卻俯身湊近了,盯著她慌亂的眸子。
“你知道嗎,書上說一個人如果喜歡另一個人,就會在他的身上聞到一種香味,是别人聞不到的,這是基因決定的。”
有這個說法嗎?
葉箏箏甚至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開玩笑。
可是他剛才那樣認真都不像是說假話。
……認真的讓自己心跳都加快了。
果然是帥的男人有魅力。
況且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公,還挺會撩。
哪知薑淮卻眉頭緊蹙的低頭看她,“抱夠了嗎?”
葉箏箏立刻像是觸電般放開。
“夠了,夠了。”
“……”
“對不起對不起。”葉箏箏反應過來,立馬改口。“我這就走。”
昨天晚上她是主動把主臥讓給了薑淮,結果半夜自己去衛生間之後就習慣性的跑回原來睡的地方了。
太丟人了,自己不僅走錯了房間,還抱著薑淮不放喊著不要走。
該不會他也誤會自己要爬他的床吧。
葉箏箏慌亂的爬下床,拎著拖鞋跑外跑,拉著門把手關門的時候,她聽到薑淮的電話鈴聲響起了。
薑淮拿起床頭櫃的手機,接了電話,裡面的聲音很大。
葉箏箏一下子就聽到了。
“阿淮,你在哪?”
聽起來是個女人的聲音,帶了幾分哭腔,叫的昵稱又那麼親密。
“在家,我訂了餐廳的位置,明天晚上見面說。”
後面就聽不太清楚了,也是,他那麼會撩,女人還少嗎?
至於那個女人是誰,葉箏箏搖搖頭,輕輕的關上了門往回走。
關我屁事。
一晚上亂夢紛紜,葉箏箏睡到十一點多才醒。
今天是週六,薑淮沒有去公司,反而陪著家裡的龍鳳胎在準備吃午餐。
團團圓圓乖乖的坐在餐桌前,吳媽和她的外甥女林南溪正在給他們佈置餐盤。
林南溪今年大四,週末沒課。
這會穿著女仆裝紮著馬尾,一臉桃花小心翼翼的給薑淮盛了一碗湯,放在他手邊。
葉箏箏想,這兩人真是無孔不入。
看見她來,妹妹圓圓立刻張開蓮藕般的小胳膊要抱。
卻被團團給拉住了。
“你沒聽到吳奶奶說嘛,她一點都不像媽咪的樣子,上個星期她早飯沒吃,還讓你端上去給她,圓圓,你不能這麼沒骨氣!”
圓圓憋著嘴,握著小勺子狠狠的吞了一口米飯。
吳媽看見她懶懶散散的下樓,有些不滿。
“先生現在都回家住了,太太早上不起來做飯伺候也就算了,還睡到中午才起。”
以前薑淮不在家,看不到她這麼懶,如今回來了,還不得嫌棄死。
哪知薑淮沒有反應,隻是拿著細膩的白瓷勺,指節分明,比他財經報紙上拍到的喝咖啡的姿勢還優雅。
葉箏箏下了樓,抓了抓自己蓬鬆的長捲髮。
“合同上也沒說我不能睡懶覺啊,我是薑太太,又不是傭人。”
看著吳媽吃癟,葉箏箏又做作的扭著身子,細嫩的胳膊搭在桌子上,含情脈脈的看著薑淮。
“再說了,吳媽,你怎麼知道我沒伺候他,昨晚上我們還睡一張床呢,對吧,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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