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唇上破皮的涼,被他瘋狂襲來的熱浪交織,一時間難受極了。
薑淮卻沒打算放過她,他的手沿著葉箏箏裙子上的曼妙遊走,隔著一層薄紗,像是燎原的火。
葉箏箏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就在薑淮要扯開礙事的布料時,葉箏箏終於慌了。
她臉色慘白,聲音細細的。
像是呻吟,也像是在求饒。
“薑淮,不要……”
薑淮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她的拒絕,粗糲的掌心就要探出去。
葉箏箏終於驚惶失措的大叫一聲,眸子裡的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滴在了薑淮的手背上。
她哭了?
薑淮這才收回了一些神誌,抬頭看她。
葉箏箏被咬破了嘴唇,唇瓣上幾抹嫣紅,她的頭髮淩亂,眼神慌張。
一雙澄澈的眼睛裡滿是晶瑩的淚水,潸然,委屈。
薑淮停下了動作。
葉箏箏像個受欺負的孩子,又急又氣的哭訴。
“我跟他沒關係,你生氣你也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一起在孤兒院的,那麼多年互相照顧互相幫助,他就像是我的親哥哥一樣,他比我的親人還親。”
薑淮還是氣不順。
“可是他沒把你當妹妹。”
“你這是不相信我。”
事情到了這裡,葉箏箏也想明白了。
薑淮就是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她跟著易承澤離走了,當眾讓他抹不開面子,他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跟著其他男人一起離開了。
可是就因為這樣他生氣,他要面子,就要用這樣的方式宣示主權嗎?
薑淮甚至都不顧自己的感受,尊嚴,甚至是意願。
他什麼都不管,就要懲罰她讓他丟了面子。
薑淮看著眼神破碎的葉箏箏,他想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堵在了喉嚨裡。
該說什麼呢?
他一向高傲,行為做事從來都不需要解釋,不需要向任何人闡述。
可是葉箏箏在他面前哭。
薑淮隻感覺喉嚨裡的堵塞沉甸甸的往下墜,墜到了心臟的地方,沉悶,還有些疼。
他伸手想要去撫摸葉箏箏的唇,那裡被剛才著急的自己咬破了。
葉箏箏嚇的整個人往後躲。
趁著他分神的時候,她直接推開了薑淮的胸膛,伸手去開車門。
哪知車門卻被牢牢的鎖死了。
薑淮垂眸,伸手給她繫好了安全帶。
葉箏箏還是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就要擋,薑淮卻霸道的拉住她的手,扣上了安全帶。
“我讓蔡問先送你回去休息。”
薑淮說完,就從另一邊的車門下去了。
葉箏箏想問他去哪裡,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問不出來。
還能去哪裡。
在自己這裡受了氣。
要麼就去找他的初戀溫絮敘舊。
要麼就去找新歡解悶。
整個晚宴都把他捧在手心裡,還能虧待他?
薑淮想找什麼女人找不到。
蔡問很快就鑽到車裡來了,他坐在駕駛位上,扭頭看到葉箏箏嘴唇都破了。
葉箏箏也心虛的趕緊低下頭。
真是丟臉。
蔡問也不敢多看,急忙發動了車子。
嘿,他家老闆力氣還挺大,還挺猛。
就是太不憐香惜玉了。
都把太太的嘴巴咬破了。
車子一走。
遠處站著的易承澤也收回了眷戀的目光。
助理在旁邊擔憂的看著他掌心鮮血淋漓的傷口,催促他趕緊上車去醫院。
“這點小傷。”
易承澤自嘲的舉起手看了看被刺破的掌心。
薑淮說的對。
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不過是想帶走葉箏箏的手段罷了。
“易總。”助理在旁邊猶豫再三,“葉小姐已經嫁給薑淮了,我們在生意上跟薑氏也是敵對的關係。”
如今薑淮接受薑氏之後,靠著老牌家族的底蘊一朝翻身。
他們是易家最強有力的對手。
老爺子說過,這個時候易家的企業不應該和薑家硬碰硬,而是要等待時機,不然的話薑家是有實力讓易家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
易承澤握緊了鮮血淋漓的手。
他怕嗎?
剛才在車裡的畫面他全都看到了,或者說,是薑淮讓自己看到的。
自己捧在手心裡的珍寶,就連牽手他都不敢,可是薑淮竟然可以這樣踐踏。
就算是付出生命,他也要把葉箏箏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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