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柔!”
主位上的太後突然冷聲打斷。
太後驟變的臉色讓在場人都繃緊了麪皮,唐少柔愣神的片刻,太後直接怒斥出聲。
“你好大的膽子!”
就這麼一句話,在場所有人全部跪下,齊齊惶恐出聲——
“太後孃娘息怒!”
眾人的聲音如同海浪一般四面八方砸過來,唐少柔終於清醒,臉色慘白,也連忙跪下。
“太、太後孃娘息怒!”
雖不知太後孃娘怎麼就生氣了,但唐少柔也知道太後孃娘生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蘇藍是個陪綁的,跟著跪,不過心裡倒是不怎麼慌張,反倒有些期待。
太後孃娘終於要出手了嗎?
蘇藍也著實沒想到,唐少柔會這般冒失,想出風頭可以理解,但也著實該有些準備才是,卻直踩人忌諱去了。
蘇藍猜的沒錯,太後突然發怒,並不是因為唐少柔的得寸進尺,而是因為唐少柔無意間踩到了太後的忌諱。
最近後宮有個妃子,明妃,十分得皇上寵愛,而那個妃子之所以能這般獨得盛寵,是因為舞姿出眾,就是用一支支的舞蹈,才讓皇上流連忘返。
而那明妃也是不知進退的,雖說手段比唐少柔要高超不少,但二人在勾引男人這一塊,又著實太過相似。
所以在唐少柔說出屈漸行也十分喜愛這支舞蹈的時候,就已經觸怒了太後。
皇後的臉色也不好看,原因無他,因為那個明妃仗著皇上寵愛,以一個妃子之身,居然敢對皇後不敬,甚至有些時候連太後也敢冒犯。
如此膽大包天,自然惹人討厭。
這不,又跟唐少柔碰巧合上了,唐少柔對蘇藍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室,不也是不恭敬嗎?
再加上唐少柔本來在京城的名聲就不好聽,遠在邊疆跟屈漸行廝混,生下兩個野種就算了。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母憑子貴,藉著野種進入安慶候府。
成日活在風口浪尖上還不知收斂,到了生辰宴這種重要場合,還敢丟人現眼,可不就是連連觸發太後的禁忌?
太後要是不懲罰,蘇藍才覺得奇怪呢。
“太後孃娘息怒!賤內無知,冒犯了太後,還請太後責罰!”
一直坐著沒動的屈漸行瞧見蘇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終於坐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站出來,柔兒怕是真要沒了。
太後一怒之下說了什麼,那是不可能收回去的,必須要趕在太後懲罰之前出來求情。
屈漸行當然也恨柔兒如此不知進退。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為了保住柔兒,他隻能自己站出來了。
唐少柔嚇壞了,哆哆嗦嗦躲在屈漸行身後,她這副樣子,襯得太後像是什麼吃人魔一樣。
大家再次戰戰兢兢,心中都在猜太後會給唐少柔什麼個死法。
畢竟唐少柔這種蠢貨,能多活一天,都算是個奇蹟了。
“屈侯爺可是要替這唐少柔求情?”
太後這下連漸行都不叫了,而是直接叫了屈侯爺,明顯就是要把這件事情化大。
叫漸行,那是把屈漸行當晚輩來看,但叫了屈侯爺,那可能一句話就涉及到了朝政。
屈漸行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求情是不敢求的,但就這麼讓柔兒受罰,他也是捨不得。
最重要的是,太後要真一怒之下把柔兒殺了,他也著實是接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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