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攏著手,微微偏頭低眉看著許青:“那有勞許二公子了。”
說罷她收回視線,走過許青身前往前門階梯走。
許青喜滋滋的抱著東西跟在薑稚衣的身後,瞧著那眉目間的動人神色,暗歎明白了何為芙蓉秋水。
他目光全在薑稚衣那若隱若現的側臉上,貪婪的要看多看一會兒,隻是才跟著上了兩步階梯,忽然肩膀一疼,再抬頭時,隻見元策抬起腿,腳就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再不能往上走。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元策用如此侮辱的動作羞辱,許青漲紅了臉,抬頭看向元策就罵:“元策,你别欺人太甚。”
兩人本是有仇,許青要不是沒元策功夫厲害,估計都能撲上去咬了。
旁邊薑思文看著這一幕,微微詫異的看向元策,這許青什麼事也沒做,怎麼看樣子像是惹著他了。
已經跨進了前門的薑明秋和薑月秋聽到聲音也轉過了頭,就正見著元策拿腿壓在那許青肩上,壓得那許青又往後退了一個台階,不由也是一臉詫異。
薑稚衣臉色微蒼白的看著這一幕,她看向旁邊元策側臉,見著他臉色冷淡,居高臨下,手上按著劍,看不出什麼神色,卻莫名覺得他現在心情極差。
又聽他冷冷倨傲的聲音:“欺人?侯府是你能來的。”
“往後我再在侯府看見你,就直接叫人卸了你一條腿去。”
許青在薑稚衣面前出了這個大個醜,還被這樣羞辱,當即氣的破口大罵:“元策,你不就是得皇帝信任麼,你得意什麼!”
“我今兒惹你了沒有,你竟然這樣羞辱我,信不信我告到我姐姐那兒去,讓姐姐再去皇帝那告你狀!”
“再說我怎麼不能來侯府了?你元國公府的人,侯府與你什麼相乾。”
薑思文也覺元策過分了些,低聲道:“許青一路沒做什麼,還一路送回來,幫著三堂妹拿東西,是不是有些誤會?”
元策沒理會薑思文,冷笑一聲放下長腿,伸手就拿過許青懷裡的東西,接著就一腳給他踹下去:“你隻給我記住我今日的話。”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說罷不再理會滾在地上的許青,轉了身就走。
薑稚衣怔怔看著這一幕,看許青哎喲著疼的在地上打滾,雖說許青好色纏著她,到底也沒做太出格的事情,更沒有動手動腳,不過是獻殷勤勤快些,這會兒看起來有些可憐。
又看他身邊仆從趕緊去扶,薑思文也走過去說話,她又側頭看向已經消失在夜色裡的元策,忽想起自己的東西還在他手上。
她心裡一僵,忙叫月燈去追元策去將東西拿回來。
月燈誒了一聲,忙往夜色裡去。
薑明秋看著薑稚衣:“二堂兄今兒怎麼了?許二公子沒惹著他吧。”
薑稚衣搖搖頭,又看一眼被仆從扶著一瘸一拐上馬車的許青,對著薑明秋道:“已經夜了,四妹妹先回吧。”
薑明秋點點頭,這會兒的確天黑了,便拉著薑稚衣一起走。
才走了一段路,薑思文在身後叫住她:“三堂妹,你等一下。”
薑稚衣頓住步子,轉身見著薑思文朝她走來,便等在原處。
薑思文幾步過去薑稚衣的身邊,低頭看著她夜風中低垂的臉,溫婉白淨,柔美的像是春水。
今日逛鋪子逛了許久,她的頭髮微微落了幾根,冷風拂過去,鼻頭和臉頰泛起微紅,眼中爍爍,嫵媚不似人間尤物。
想著難怪許青那般獻殷勤,便是他看了都覺得吃驚的地步。
他低聲道:“那許青平日裡是個好酒色的,府中養了許多美姬,你平日裡是該離他遠一些,别被他招惹上。”
“但他畢竟是許世子親弟弟,你二姐的小舅子,我不好明說,你且注意些就是。”
這似關切的話叫薑稚衣一怔,想著自己初進侯府時還許多人不待見好,如今已能夠有人替她想,這便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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