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羅素沉眉冷眼,旁觀兩人爭吵。
他聲如洪鐘質問:
“什麼唐陌刀?盔甲是何等防護?為何一個人需要十幾個砍!”
“你們還有什麼在瞞著我?”
他倏地站起身,對軍師說:“把啟軍的唐陌刀,盔甲給本王拿來,本王要親自試。”
*
三軍駐紮地操練場。
士兵灰頭土臉站在最外圍,雙眼緊盯漠北王羅素。
他手持一把唐陌刀,刀長一米二,刀身寒光凜凜。
隨手揮舞,能聽見破空之聲。
這柄陌刀是上次攻城失敗,楚齊兩軍繳獲為數不多幾柄刀其中一柄。
羅素身形魁梧,比漢軍高出一頭。
他手持閃著銀光,開刃鋒利的陌刀,往楚軍兵器上重重一砍。
叮~
楚軍兵器竟然被他生生砍斷。
斷面切口整齊,陌刀一個缺口都沒有。
羅素瞠目結舌,他從未想到,雙方裝備竟是差距如此大。
更沒想到,幾萬啟軍,一個月前還在蠻軍鐵蹄下艱難求生。
如今卻有先進的武器。
這,絕不可能!
此時,又有人呈上啟軍黑色裝備。
防彈衣被套在樹樁上,頭盔,防彈背心,下身褲子依次套好。
羅素用蠻軍彎刀,重重往頭盔上一砍。
叮一聲巨響,頭盔絲毫未傷,漆皮沒脫掉多少。
倒是他手中彎刀,直接斷裂開!
他把彎刀一丟,勃然大怒:“如此防護高的裝備,這怎麼打?”
他後悔接手羅葛留下爛攤子。
當初若不是楚齊將領忽悠,他不至於親自出馬。
啟軍人數少,但他們裝備好,尤其是那炸藥,不費一兵一卒,就炸死他幾百人。
如今還有強橫陌刀和盔甲,他連頭盔都不能破開。
普通小兵如何攻打?
他頓覺得自己上當受騙。
黑沉臉色,帶蠻族人馬回到駐地營地。
齊宣恒、淩嘯風二人看他帶人撤離。
淩嘯風眉眼陰沉,開口,“他不會打道回府吧?”
齊宣恒嗤笑一聲,“怎麼可能?蠻軍圍困鎮關將近一年時間,付出時間精力遠遠超過你我,又怎會輕易放棄?”
“如此便好,到時讓他的人馬,去消耗掉啟軍的炸藥和箭駑......”
“蠻族人,也就隻有擋炮彈這點用處了。”
他說完,收斂笑意,帶著嶽宏,回到齊軍駐地營帳中。
齊宣恒優雅坐在軟椅上,侍女雙手奉上茶水。
他端起來淺嘗一口。
立即吐出來。
什麼味道?
又苦又澀又難喝,水中還有沙子。
侍女被嚇得臉色蒼白,跪下磕頭。
“君主,沒有水了,這些水是嶽宏將軍派人尋找到百裡外,在乾枯河道往下挖,才挖出一點水來。”
齊宣恒擺手,讓侍女下去。
看著黃色苦澀含沙的水,他沒喝下去。
鎮關乾淨水源,他必須要拿到手。
*
鎮關。
敵軍退兵後,開始打掃戰場。
將士們表情凝重,氣壓極低。
因為,這一役比上次艱難太多。
尤其是東門,損失慘重!
剛才統計出,戰家軍死亡人數八百,受傷三千多人。
能作戰的士兵,人數由四萬八千人,降至四萬四千人。
一次兩個時辰的攻城,就損失這麼多人。
若是敵軍多攻幾次,戰家軍遲早被耗死。
他們都癱坐在城牆下,一個個面色灰敗,對副官遞上來的肉粥,毫無胃口。
每人心情壓抑......
瞬間,放置花瓶的帳篷,多出來許多箱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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