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山撓撓頭,“爹醒來,會罵死咱們的。”
“罵幾句又不會少塊肉,怕什麼,大不了你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就是了。”蔡流音恨鐵不成鋼的說了句,“你把爹照看好,我去那邊看看!”
蔡青山心裡有些害怕,但求生欲還是戰勝了對父親的畏懼,“爹,對不住了!”
而另一邊,蔡流音找到了蔡永州的心腹,“鐵叔,可以按照計劃進行了。”
“二少爺放心......”
如何,營地眾人睡得正香,而蔡流音等人卻悄然醒來。
他也沒有對這些人下死手,隻是在他們的晚飯裡下了一點料而已。
“走吧,越快越好。”蔡流音把父親背上馬車。
鐵牛也點點頭,主動擔任車伕,“二少爺,咱們走。”
馬車消失在營地,而就在他們消失後不久,一群黑衣人摸了過來。
對著營地一統亂殺。
“頭兒,沒發現蔡永州!”
黑衣人首領驚怒,“怎麼會沒有蔡永州,難道你們跟錯人了?”
“不可能,這些人都是朝廷命官,一直跟隨蔡永州,怎麼可能跟錯人?”
“那蔡家父子人呢?”
黑衣人首領膽戰心驚,莫非蔡家父子知道王爺要殺他?
想到這裡,他咬牙道:“快搜,一定要找到他們,不要讓他們逃了!”
......
蔡永州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他回到了烈京,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懇請夏帝去涼京請罪。
所有人把他當成了叛徒,盛怒之下的皇帝,甚至在皇宮裡將他車裂。
在他死後,夏帝還不滿足,誅了蔡家的九族。
“不要......”
他大喊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蔡青山急忙湊上去,“爹,您還好吧?”
蔡永州渾身冒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原來是夢!”
蔡青山把他攙扶起來,急忙打開水囊,“爹,喝口水。”
蔡永州點點頭,喝了口水,才陡然響起昨夜的事情,“蔡流音,你這逆子,昨夜與我說了什麼?”
蔡流音也很是坦然的跪在了地上,“爹,您想當千古流放的忠臣,我不想,我隻想讓一家人活下來。
功名利祿與我,並不看重。
名聲與我,也並不在意。
我隻要咱們一家人好好活著。”
蔡永州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有心嗬斥,話到嘴邊,也化作一聲歎息,轉移話題道:“咱們入江州了?”
“不,咱們已經到白馬州地界了。”蔡流音道。
蔡永州有些轉不過彎來,“白馬州,你......”
突然,他猛地看向窗外,才發下這根本就不是江州的路,“你,你,你......逆子,你好大的膽子!”
“爹,事到如今,兒也不瞞您了,我早就投身大秦,現在,是大秦駐烈京的買辦主任。”
蔡流音道:“您不用擔心母親她們,要不了多久,咱們一家人就能在大秦團聚了。”
“孽障,你這個孽障......”蔡永州氣的手腳發冷。
蔡青山急忙抱住站不穩的父親,不斷的給他順氣,“爹,消消氣,消消氣啊.......”
“陛下欣賞您的骨氣,也欣賞您的智謀,再三說了,要讓您活下來,加入大秦後,也不會讓您對自己國家動手。”
蔡流音低著頭,“要是父親覺得我做錯了,可以殺了我......”
“孽子,你害我一世清明!”蔡永州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氣的手腳發軟。
蔡青山又是掐人中,又是順氣,好不容易才讓蔡永州順過氣來。
“爹,看開點,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蔡青山道。
“你也是孽子。”蔡永州罵道。
蔡青山縮了縮脖子,“您罵的是。”
蔡永州痛苦扶額,事已至此,他難道還能回去嗎?
自己的兒子當了叛國賊,他就算回去送死,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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