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嚇得屏住了呼吸。
趙旻更是魂不附體。
一眾趙氏族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穆皇後瞳孔猛的一震,發出一聲爆鳴,連滾帶爬的衝了過去,哪怕身體失衡,滾下了台階,也依舊仿若未覺,“不要,不要啊,我的兒,我的兒呀!”
砰!
阿續的聲音戛然而止。
屏風上多了一抹紅。
整個王宮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兒啊!”
那一瞬間,穆皇後淒厲的哭聲充斥在這片空間裡。
眾人嚇得肝膽欲列。
一些膽小的人,甚至嚇尿了褲子。
穆皇後痛苦的抓著頭,隻覺得天旋地轉。
哭聲戛然而止,旋即笑了起來,“嗬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地上翻滾著,整個人癲狂的猶如瘋魔一樣。
“趙蒹葭,哈哈哈......我的好女兒,好女兒啊......”
“嗚嗚嗚......我的阿續,我的阿續,我的兒啊......”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所有的希望這一刻都泯滅了。
趙蒹葭亦是震驚,本想起身,可旋即,又按捺住。
這孩子,怎麼能留在世上。
他存在一天,就是恥辱,每時每刻,不在羞辱她,不在羞辱她已故的父親。
也就是這一天開始,穆皇後瘋了,徹底瘋了。
“兒,你在哪兒,娘來找你了,壞小子,可别亂躲,宮裡大,娘找不到你!”
“兒子,你别跑,娘看到你了,前面有水池,可别掉進去了!”
穆皇後瘋瘋癲癲的跑出宮去。
“王上,她......”
趙蒹葭歎了口氣,擺擺手,“且隨她去吧!”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趙蒹葭此刻才徹底明白這句話。
她瞥了一眼楊濤,隨即看著地上的楊濤,“二哥,昨夜那些賊子,是你們的人吧?”
“蒹葭,你誤會了,我......”
“不是你的人,那他們怎麼會把你供出來呢?”趙蒹葭歎了口氣,“我是女子不錯,可我不是傻子。”
她一步一步走到外面,看著她們,“你們是不是仗著我是女兒身,便覺得我可以隨便欺負?
原本,我倒是覺得,同為親族,就算你們不在國家危難之時挺身而出,卻也有贖罪的機會。
但是現在,你們把自己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
眾人都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楊濤,欺君罔上該怎麼罰!”
“車裂!”
“以下犯上,又是什麼罰!”
“斬首!”
“謀逆又該怎麼罰?”
“淩遲!”
聽聞二人對話,有些人都嚇哭了。
“王上,殺親族不祥,萬不能動手呀!”
“會遺臭萬年的......”
趙蒹葭嘲諷一笑,“我這個亡國之君,又怎麼會怕遺臭萬年呢?”
來自敵人的刀不可怕,親人的背刺,才最要命!
這時候,楊濤也拱手道:“王上,這些人雖然該殺,卻不配讓王上臟了手。”
中土雖然禮樂崩壞,但殺親族這種事,從來都不是好事。
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陸源考慮。
“那你說,當如何處置?”
“淨身,杖責,等將養好後,讓他們去給先王守靈!”楊濤陰惻惻的看了趙宏等人一眼。
“楊濤,賊子,你休要向王上進讒言!”
“不可聽他的呀!”
杖責,守靈,哪怕打手腳他們都能接受。
可淨身不就廢了?
都是男人。
誰他孃的想去當太監?
“楊濤,沃日你仙人,狗東西,先王子嗣也敢殘害,你就不怕被眾人的唾沫淹死?”
面對眾人的謾罵,楊濤咧嘴一笑,“要不是看在你們是先王的子嗣,早就把你們五馬分屍了。
國朝有難,不見你們出來。
國家安穩了,你們反倒是勾結外賊欺君罔上,企圖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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