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大人還有辦法嗎?她對趙氏族人的你也看到了,可為無情到了極致。
我可不認為,她會迴心轉意。
辭退你們隻是開始,當初她被架空當傀儡皇帝,新黨可沒少欺負她。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你有權的時候她都敢堂而皇之的整你,你沒權了,她要殺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若胡大人覺得我在危言聳聽,那就當我沒來過。”
趙宏站起身,“她現在可不是那個傀儡皇帝,她背後是陸源,手裡有槍炮,還有張威大軍護持。
這汴京的天,已經變了。
趙懿的同黨還沒有下落,可趙懿有沒有同黨,你心裡很清楚。
誰是同黨,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說完,他拱拱手,便告辭離開。
在趙宏即將走出書房的那一刻,胡瑗叫住了他,“二爺,留步!”
趙宏停下腳步。
“有把握嗎?”
“沒把握就不來找你了!”趙宏道。
“事成之後,我要去大秦任官。”胡瑗眯起眼睛。
“隻要成功,一切好說!”
話落,兩人相視而笑。
.......
是夜。
葡萄提醒道:“王上,韶華殿那位嚷嚷身體不舒服,要讓你去給她治治。”
趙蒹葭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宮內大醫也沒了?”
“您說的,宮內所有人都清理出去,連禦林軍都沒了。”葡萄說道:“現在換防的都是咱們的老人。”
趙蒹葭點點頭,也幸好陸源寵她,允許她把之前的班底召集起來。
否則,她將再次陷入無人可用的死循環。
“不是有人去學醫了嗎?我記得桃子會醫術,她不是已經考上初級醫生資格證了?”趙蒹葭並不想去見她,更不想為她治病。
“她不準别人碰她,在哪裡尋死覓活呢!”葡萄無奈的道。
趙蒹葭無奈歎了口氣,“走,過去看看。”
很快,她來到了韶華宮,還沒走近,就聽到穆皇後的哀嚎。
“行了别嚎了,我來了。”趙蒹葭走到她跟前,見她隻是乾嚎,未見半滴眼淚,那裡不知道她是裝的,“那裡不舒服?”
“頭暈,眼花,心裡難受,隻要一想到咱們母女關係緊張,就難受!”穆皇後倒在床榻上,穿著輕薄的紗衣,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卻堪比少女,一回宮,就換上了豪奢的宮裝,頭上沉甸甸的髮飾,趙蒹葭看了都覺得累。
捏住穆皇後的脈,她細細把起來。
“閨女,你原諒娘好嗎?”
趙蒹葭沒搭理她。
放開手道:“沒有大礙,就是舟車勞頓受累了,休息兩日就好。”
“你就要走嗎?”穆皇後緊緊拉著她的手。
“你無事,我留在這裡做什麼?”
“閨女,你忘了嗎,你以前可是最喜歡跟娘一起睡了。”穆皇後坐起身,央求道:“娘給您燉了湯,你喝完湯再走好不好?所有國事都壓在你身上,娘心疼你!”
隨即,侍女(前面說了,穆皇後留了幾十個趙氏女子)端著一碗雞湯過來。
見趙蒹葭無動於衷,穆皇後垂淚道:“你難道害怕我下藥害你嗎?”
說著,端起碗,便大飲了一口,“你看,沒事的!”
趙蒹葭沒說話,喝了一口,隨即放下碗,頭也不回的離開。
穆皇後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可她沒看到的是,趙蒹葭走出宮殿後,直接將嘴裡的雞湯吐的乾乾淨淨!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一面,她內心並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生母會迫害自己。
可所有證據都證明,這些事情,都有她的影子。
母親這兩個字的含義,太過沉重。
而那口湯,不好喝。
甚至,她還用水漱口。
她嫌噁心!
而趙蒹葭走後不久,穆皇後就愈發的亢奮起來,皮膚通紅,興致大發。
“快快,春環,把百寶箱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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