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讓軍部商量北地的佈防,兩天內會拿出方案來。
兵部要全程配合好。
戶部也是,不要這麼摳搜,支出大一點,也是為了國家好。”
牛大緊滿嘴苦澀,原本兵部是老大,現在反倒成了軍部的老二。
連工部都爬他頭上去了。
要不是兵部負責城市安全,跟鴻臚寺合作,怕是要排在六部之末了。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陛下,戶部窮呐!”夏鳶哭窮,“國內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百姓,免稅的免稅,還要免徭役,我還要管著幾十萬勞工的吃喝拉撒,每天撒出去海量的錢。
這也就算了,都是要錢的,再多錢,也禁不起這麼亂花!”
“你少給朕哭窮,從去年年底,到現在,單單是鑄幣,就賺了一大筆錢。
更别說貿易了。
還有各國的賠償款,軍部也上繳了好多搜刮的金銀,朕隻截流了很少一部分,大多數都充入國庫了。
你難不成還要朕從內帑拿錢不成?”陸源咬牙切齒道。
夏鳶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行,要不,微臣先跟陛下借點錢,等戶部寬鬆了,在還給陛下如何?”
杜淳跟牛大緊看著陸源黑著臉的樣子,差點沒笑死,但他們不敢笑出聲,隻敢低著頭,偷偷地笑。
這也就是夏鳶了,換做其他人,哪個敢跟陸源這麼皮?
“朕宮裡好幾千人(還有禦林軍啥的),他們都不用吃飯了?你良心呢?”陸源憤憤的拍著案牘道。
夏鳶低眉順眼道:“這不是困難嘛。”
“你們兩個,笑什麼笑,下去!”陸源火了。
杜淳跟牛大緊急忙閉上了嘴,告退離開。
“來,你上來!”陸源指著夏鳶。
夏鳶走上金鑾殿,陸源拉過來就是一頓胖揍,“當了尚書了,就敢跟朕犟嘴了?
好久沒收拾你了,尾巴翹上天了是吧?”
夏鳶趴在陸源的腿上,紅著臉道:“陛下,微臣是女的,沒有小尾巴的......”
“這錢,該出還得出,明白不?”陸源歎了口氣,也捨不得真下狠手,道:“對一個國家來說,錢不是省出來的,你這個戶部尚書,可不能小家子氣。
你得配合朕,當然了,其他人要錢,你怎麼卡都行,但是朕不能卡。”
夏鳶也不吭聲,就趴著不說話。
這也是個虎娘們。
陸源拿她沒轍了,總不能現在就辦了她,那不合適。
真要發生了那一層關係,她也不適合再當尚書了。
“我知道最近花費是大,修皇宮,修基建,擴皇城,給軍費,都是要錢的,你壓力是大,但這不是沒辦法嗎?
你想想,打贏了這一仗,咱們就賺了,戶部壓力不就輕了?”陸源小聲道。
夏鳶不吭聲,並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委屈。
自打當了這個尚書,她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每天一眨眼,就是錢。
每天都有無數人拿著計劃,來問她要錢。
大秦是有錢,萬國大會,運動會,貿易,戰爭輸出,軍火買賣,去年一整年差不多有兩個億的收入。
但是,去年開國大典,就支出了上百萬兩銀子,封賞群臣,又分出去幾百萬兩。
修建皇宮,已經砸進去上百萬兩不止。
還有基礎建設。
去年大秦洪澇,抗災救援,軍費支出,購買糧食等等。
這兩個億,直接砸進去一半不止。
今年開年,還沒太多進賬呢,就又支出去幾千萬兩銀子。
今年才過去多久?
接下來十個月,還過不過了?
這些年,大秦是賺錢,但是花錢比誰都厲害。
真以為大秦這麼繁華,是憑空出現的?
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堆砌出來的。
所有的高福利,都是銀子砸出來的。
“沒錢,就是沒錢。”夏鳶說什麼都不肯鬆口。
“好夏鳶,算我求你了,給點銀子行嗎?我內帑裡那些錢,你就别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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