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帥,不過卑職那裡都不想去,隻想留在虎口渡!”海安又豈能聽不出常青的弦外之音?
常青臉色一沉,不過船艙裡燭光黯淡,倒也看不出來他的變化,“虎口渡再好,能有京城好?”
“卑職胸無大誌,還請大帥諒解!”海安歎聲道:“這一戰後,卑職要用畢生之力,修建一個永不潰壩的虎口渡!”
“哼!”常青冷哼一聲,不過以他對海安的瞭解,他這種答覆才算正常,也隻有他才會如此迂腐,他頓時熄了招攬的意圖,“隨你!”
“謝大帥!”海安急忙感謝。
夜漸深,行船也越來越難,速度雖然快,卻很容易撞上不明物。
有一些小船被打翻,常青也不管不顧,命人全速前行。
很快,大軍就抵達了大景關外。
不過常青卻沒有貿然出動,而是讓自己人去查探前路。
“啟稟大帥,大景關外的確大水氾濫,足以行船!”來人回道。
常青大喜,看著一旁的海安,“拿下大景關,本帥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
海安心中冷笑連連,隨即單膝跪地,“是,大帥,卑職定當全力以赴!”
這一刻,常青才徹底相信海安,“去指揮作戰吧!”
“謝大帥!”海安也鬆了口氣,此時他背後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
離開主艦,海安看向大景關方向,“陸源,你可千萬不要自作聰明呐!”
與此同時,衡山縣內,黑漆漆的一片。
瓢潑大雨將城樓上的火把吹得忽閃忽暗。
“王忠厚,你和海安同朝為官,他為人怎麼樣?”陸源看著已經改名的王弼說道。
“稟軍長,卑職和海安交集不少,因為此人統轄虎口渡,方圓百裡的水道都歸他管。
此人剛正不阿,愛護百姓,是有口皆碑的清官。“王忠厚斟酌著說出這番話。
“那你覺得他讓人通風報信,是真是假?”
王忠厚遲疑了一會兒,“應當是真的!”
陸源點點頭,又掃了其他人一眼,正想說話,便有斥候來報:“報,城外有敵軍從上遊而來。”
“來了!”陸源起身,“所有人,準備守城!”
“是,軍長!”
眾人紛紛應道,城內頓時肅殺之氣滿滿。
而此時,海安從主艦離開,他對身邊的將領道:“把船靠近城牆,表明咱們的來意,他們不會攻擊!”
“將軍,這......陸源會信嗎?”
“會!”海安重重點頭。
那幾個將領深深看了海安一眼,“將軍保重!”
“弟兄們,保重!”海安一拱手,隨即讓劃槳手改變了方向,
“將拍杆給我立起來,到時候給老子狠狠地拍!”
黑暗之中,一眾艦隊朝著衡山縣圍去。
可誰也沒發現,有幾艘戰艦,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船隊,朝著下遊劃去。
艦隊逐漸靠向大景關。
常青則在遠處徘徊,不敢太過靠近。
他知道,北涼有重型火器,射程有一兩百丈,若是被擊中,很有可能船毀人亡。
他先讓虎口渡水師為先鋒,抽調兩千親軍跟隨,既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也能夠督促這些人。
但凡有不對的地方,他也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他這個大帥,不敢深入也就罷了,就連船也停在最後面。
外面狂風驟雨,大風大浪,船樓裡卻是燈火通明。
他讓常宇調亮了煤油燈,“這玩意真好,既亮又防風,甚至夜行騎馬還能掛在馬身上。”
“爹,再好也不如電燈好。”常宇笑著道。
“很開,這些就都是咱們大景的了。”常青摩挲著茶杯,眼中滿是貪婪,推開玻璃窗戶,他隱約能看到船隊靠向大景關,隻不過看的不太清楚。
常宇拿出望遠鏡觀察前方,“爹,他們好像已經打起來了。”
話音剛落,不遠處便傳來了猛烈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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