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炸死人,隻要被鐵片擊傷,塗抹的毒素,雖不至於見血封喉,但後續絕對會使傷口潰爛,讓人生不如死。
趙蒹葭的血在沸騰,她終於體驗到了陸源攻破大景關時的感受。
那種輕鬆寫意,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
工慾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這是那狗男人說的話。
有了這些利器,攻城略地,的確簡單了不少。
鋒利的鋼刀隔開了敵人的皮膚,斬斷了他們的血肉骨頭,而後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從另一端斬出。
趙蒹葭一揮鋼刀,刀刃上的鮮血揮灑在地上,說不出的痛快!
曾幾何時,她隻能躲在深宮之中自怨自艾。
可現在,她要憑藉著手裡的鋼刀,光複大乾,重走太祖之路!
“殺!”趙蒹葭高聲喊道。
她身後的娘子軍,此刻也是高聲迴應,“殺!”
那整天的殺氣,讓那些瞧不起巾幗軍的人膽寒。
誰說女子不如男?
她們,不信這一套!
王尤這會兒正躺在搖椅上,讓大醫取出臉上的鐵片。
結果剛取出鐵片,就聽到下人驚慌失措的喊道:“不好啦,聖王軍攻入城內啦,快逃呀!”
嘩啦!
眾人四下逃散。
王尤嚇得一激靈,從躺椅上滾落在地上,“不,這不可能,就憑那些烏合之眾,怎麼可能這麼快攻進來?”
他臉上的血洞還在汨汨往外冒血,看起來有些猙獰。
耿火旺仔細聽著外面喊殺的聲音,心提到了嗓子眼,“主君大人,咱們快逃從地道逃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逃你娘個頭!”王尤不死心,提刀就衝了出去,結果剛衝到大門口,就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通州軍被殺的哭爹喊孃的,連騎兵都在玩命的狂奔。
砰砰砰!
砰砰砰!
密集的爆炸聲在耳旁響起。
無數火光讓人應接不暇。
那一瞬間,王尤倒吸口涼氣,頓時魂飛天外。
他猛地關閉了大門,又拴上了門閂,提著刀快步走到大廳,衝著他們道:“快,從地道走!”
耿火旺也跟在他後面,這時候從北門逃走肯定會被追上,隻有從地道走,才有一線生機!
不過,讓耿火旺沒想到的是,在他即將進入地道的那一瞬間,一把鋼刀向自己劈了過來。
他喉嚨一痛,隨即大量的鮮血從口中噴出。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目泛冷光的男人,“主,主主君,你.......”
王尤看著死不瞑目的耿火旺,冷笑一聲,“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殺了老子?”
說完,拿出火摺子,將房間點燃,滾滾濃煙頓時升騰。
隨即,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地道。
.......
天漸漸亮了。
趙蒹葭站在城牆之上,不斷的有屍體被運下去。
空氣中滿是血腥氣和硝煙味。
一夜清繳,她的鋼刀都捲刃了了。
甚至,手臂還中了一刀。
葡萄正在幫她清洗傷口,縫合傷口,趙蒹葭甚至連麻沸散都沒用,生生忍住了。
“陛下,已經好了。”葡萄說道。
趙蒹葭看了一眼傷口,也沒放在心上,問道:“通州太守找到了嗎?”
“沒有,太守府失火,王尤不見蹤影,應該是逃出去了!”葡萄說道。
“傷亡統計出來了嗎?”
“這一戰,咱們死了兩個娘子軍,另者三百四十人,重傷五十人,輕傷者不下七百人。
殺敵三千二百人,俘虜一萬一千餘人,戰馬兩千匹,軍械若乾,金銀財寶若乾,軍糧一萬石!”趙葡萄失望的道:“這一萬石糧食,最多維持大軍一個月時間,太少了!”
趙蒹葭也有些失望,“沒關係,通州鏈接南北,咱們以此為基,可以向外擴張。
接下來隻需要把中州那些亂賊剿滅,後方無虞!
還有,以後不必將巾幗軍單獨提出來說,男兵女兵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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