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一直繼續下去就好了,每天都能收到新照片,四捨五入等於每天都能和沈時瑾見面。
薑初羽不自覺地勾了勾唇,出門時整個人都不那麼冷了,引得公司裡的人又好一陣議論。
……
第二天,晉城。
沈時瑾醒來打開手機,看到薑初羽發來的訊息。
“不要忘記照片。”
他盯著看了兩秒,坐起來穿衣服去洗漱。
收拾好後,沈時瑾翻牆倒櫃找了一會兒,又去找行李箱。
江柯在樓下做好早餐,催促:“時瑾,你要是醒了就下來吃飯,一會兒周醫生要來接你了。”
沈時瑾頓了頓,問:“梳子呢?”
“梳子?”江柯擦擦手上樓:“你頭髮又用不著梳子,我平時也用不到,就沒買。”
沈時瑾受傷的地方在後腦勺和頭頂,為了方便縫合以及後續換藥和檢查,他現在頭髮很短,帶著幾分不好惹的淩厲。
沈時瑾皺皺眉,不太開心道:“知道了,那我去樓下便利店買。”
“哎,你怎麼……”江柯正要叫住他,人就一溜煙跑沒了。
他皺皺眉,更加覺得稀奇。
八百年都沒梳過頭了,怎麼現在突然要找梳子?
沈時瑾在便利店買了梳子,直接對著玻璃將髮型理好。
說是髮型,也不過是鬢角那點睡覺被壓捲了的頭髮,還借便利店收銀員的定型水噴了噴。
一切準備就緒,沈時瑾對著自己拍了張照,按下發送。
薑初羽收到照片,欣賞片刻才回複:“你這麼早去便利店買什麼?”
沈時瑾:“不關你的事。”
薑初羽:“……就問問嘛,乾嘛凶?”
沈時瑾頓了頓:“嗯。”
嗯是什麼鬼?
好高冷。
薑初羽嘖了一聲,特别不適應沈時瑾這樣的性格。
不過,沈時瑾能好好活著就行,無論什麼性格都好。
她正盯著手機,小助理敲敲門進來。
“薑總,您不是說隻要有姓秦的預約,無論誰都優先接見嗎?”
薑初羽抬眸看她:“誰約我?”
“一個叫秦鷗的。”
薑初羽頓了兩秒,似笑非笑:“叫他上來。”
她起身去會客室等待。
不過多時,一抹身影出現在會客室門口。
半年多不見,秦鷗留了鬍子,看起來更加型男。
薑初羽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你終於來了,坐吧。”
秦鷗頓了頓,走過去。
這麼久不見,他們之間的氣氛依舊冷凝。
秦鷗搓搓手,沒了往日的得意:“秦沢做的事,背後是你在推波助瀾吧?”
薑初羽扯了扯唇,爽快承認:“是。”
“我就知道你不打算放過我,可我當時沒有對你們趕儘殺絕,放手繁星的股份,也沒有再來打擾你,你為什麼緊追著我不放?”秦鷗越說越有些氣。
薑初羽頓覺好笑,望著他明顯疲憊的模樣,嘲諷道:“你沒對我們趕儘殺絕?綁架我逼迫沈時瑾跳海的不是嗎你嗎?”
“放手繁星的股份,那是你被我和沈時瑾逼的沒辦法,再不放手要沒錢了,少往你臉上貼金!”
“你做的每件事,我都給你記著呢,别以為沈時瑾沒了,我就沒有心力對你做什麼,籌謀這半年,你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薑初羽越說越覺得痛快。
這筆賬,這份仇,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忘記,早就發誓不會放過秦鷗。
她也知道,秦鷗出事之後一定會找過來。
她等的,就是親口告訴秦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給沈時瑾報仇,從來不敢忘,也不會放棄。
秦鷗緊緊咬著牙,無話可說。
良久,他站起來:“行,算我倒黴,不過你也沒好過到哪裡去,我就放心了。”
薑初羽神色冰冷,抬眸看向他。
秦鷗笑了:“你拒絕我,換來的是痛失所愛,你這半年來一定生不如死,不知道你是不是後悔了,寧願委身於我,也不想看到沈時瑾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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