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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昭蹲下一件件打量了許久，見攤主依舊閉著眼，沒有要介紹的意思。

祝昭開門見山主動問道：“道友這些符籙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為什麼不去寶符緣售賣，反而選了朔月集市這個小攤位呢？”

言炳春聞聲睜開了眼睛，她己經在這裡擺了兩天攤了，總是有很多人在附近觀察，注視，這是第一個上前來的。

黃昏時刻，集市的地面被餘暉染成金黃色，一身黑色錦袍的修士蹲在地上詢問。

修士的一切都無比普通，好似浮塵，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人記住。

在她對面坐著的攤主懶洋洋睜開眼，卻在修士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是一雙和麪前黑袍修士毫不相配的眼睛。

水墨黑瞳，銀白流光。

銀白流星劃破夜慕，點亮了言炳春的菸灰色眼眸。

終於等到你了，師祖說的‘命定之人’。

於是，她說：“我，在等你。”

祝昭：？

祝昭顯然愣住了，她首首注視著眼前人清潤如冷玉的灰瞳。

原來是這樣嗎，用珍貴的貨品吸引修士上前詢問，然後說對方是自己等了很久的有緣人要傳授功法，一步步騙取高額的學費。

附近圍觀的人聽見這話發出幾聲悶笑，都帶著瞭然的表情離開了。

祝昭站起來轉身要走，理智告訴她這是騙子。

可不知為何，她不想走。

言炳春微笑著坐在原地看著她走開的背影。

最終，祝昭走出幾步又轉身站回了攤前。

“你這裡，賣煉器用的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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