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的春天,是那樣特别。
廣東的雨淅淅瀝瀝的下了幾場,天氣雖然微微轉暖,但還是有些濕冷。
飛鳥杳杳掠過山巒,虛白的天光有些迷濛,空氣很濕,像潮濕地皺在一團的被單,伸展不開,曬不乾,也擰不出水。
一輛轎車呼嘯著駛過寂靜的城市,這個年過得很安靜。
林鈺坐在車上,靜靜地向窗外看去,乾淨的車窗上映出她的影子,她們相視著,默默無言。
窗外的景色飛馳而過,隻能看到幾個單調的色塊交織在一起,包裹住林鈺的全身,空氣變得濃稠,彷彿凝住了,她漸漸感到喘不過氣來。
昨晚一夜未眠。
林鈺開始細細回憶起昨晚把她驚醒的那場夢,試圖挽留一些痕跡。
“河在河上流,水卻與水不同謀……”林父把鮮克樂隊的《鐵梳吟》調大了些聲音,林鈺有些煩躁。
轉頭,窗外的“胥江”奪走了她的視線。
林鈺心下一驚,喃喃自語:“怎麼會這麼熟悉………”昨晚的夢裡,分明有一個人告訴林鈺她的名字,她隻記得她的姓氏了。
很模糊的身影,卻占據了林鈺的大片腦海。
進了廟,殿裡香火瀰漫,成股檀香薄煙竄入鼻腔,籠罩整座大殿,外邊的天不似剛開始的清幽,被絲絲縷縷的煙燻得模糊。
林鈺呆呆立於眾跪拜者中,手中飄落的焚香屑片片點燙在指間,喚回她的一絲神誌。
轉動黯淡無光的眼珠,她的目光從蒲團上的跪拜者移至供奉台上端坐的金佛。
佛低垂眉眼,眼中流出無限的慈悲望著林鈺,彷彿在告訴她什麼。
她壓下心底的疑問,隻覺也許是要轉運了。
走出廟宇,林鈺突然想起一個人。
她叫胥時。
先前林鈺見過她幾次,胥時他們班與林鈺他們班僅有一牆之隔,可林鈺本不是一個外向的人,即便對她很是好奇也沒有生出想要與她結識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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