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伸手拿過去，重新放在書架上，淡聲道，“我自己生的，能扔了嗎？”

寧斐介面道，“那我也有份！”

方媛背對著他，指腹摩挲著娃娃的臉，眼睫顫了顫。

寧斐心頭情緒湧動，一直藏在心裡的問題藉著這股衝動終於問了出來，“半年前，為什麼？”

他的話沒說完整，但是他知道方媛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半年前，她突然要結束，和分手有什麼區别？

“沒有為什麼，你就當是我一時衝動吧。”方媛轉過身，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帶著幾分無謂、幾分不屑的表情，像是一層保護色，讓人再難看懂她心裡想什麼。

寧斐心中的憤怒沒有因為時間淡去，而是因為她的態度越發深刻。

方媛往外走，“水燒好了，出來吧！”

寧斐一把抓住她手腕，骨節分明的長指死死的扣住。

方媛垂目看著他的手，“喂！寧總，你現在有女朋友，這樣合適嗎？”

寧斐沉目盯著她的眼睛，“方媛，是你先招惹的我！”

有腳步聲向著這邊走來，方媛皺眉，一把甩開寧斐的手，低聲道，“我招惹的人多了，難道每個都要負責？”

寧斐臉色瞬間白了幾分，眉頭緊皺，眸底的最後一絲炙熱消失殆儘，變成瞭如冬霧一般的陰鬱寒涼。

方媛低下頭去，淡聲道，“我一開始就說過，這是一場成年男女之間的男歡女愛，不用當真。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以前的事都忘了吧！”

她抬步往外走，走到門口恰好遇到來找她的方媽媽，“上個月你玲姨去印尼，回來後送我一罐咖啡豆，你問問一諾和方先生要不要喝咖啡？”

方媛微微偏身擋住方媽媽的視線，挽著她的手臂往客廳走，“什麼咖啡豆，我怎麼不知道？”

“你才回來幾天，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母女兩人在陽台上找到淩一諾，之後一起去廚房研究咖啡的事，片刻後幾人出來，看到寧斐正在客廳拿自己的衣服。

他看向方媽媽，“阿姨，叔叔已經沒事了，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方媽媽忙道，“别走啊，這快中午了，必須留下吃午飯。”

寧斐淡聲拒絕，“在醫院待了幾天，你們都需要休息，不用麻煩了。”

方媽媽攔住他不肯讓他走，“你幫了我們家這麼大忙，怎麼能一頓飯都不吃就走，家裡沒什麼準備，讓媛媛帶你們出去吃，總之一定要吃頓午飯。”

方媛道，“媽媽，寧總說不定有事！”

方媽媽瞪她一眼，“有事也得吃午飯吧！”

寧斐態度越發的堅決，“下次吧！”

淩一諾突然開口，“寧總，你走不了了，倪小姐來了！”

寧斐一怔。

*

離開方家時，寧斐開車帶著淩一諾，方媛單獨開了一輛車，方便吃完飯後她回家。

車上，寧斐突然問淩一諾，“之前你是不是還有個很要好的朋友？”

淩一諾道，“你說張曉？”

寧斐搖頭，“除了她。”

“溫靜禾，大學的時候我們四個關係不錯。”

寧斐問道，“溫靜禾和方媛之間發生了誤會？”

淩一諾皺眉，“溫靜禾的男朋友騷擾方媛，方媛設了個局讓靜禾知道，結果靜禾卻到處說是方媛勾引她男朋友，那段時間所有人都認為方媛是小三，方媛和溫靜禾也因此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