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終於理解到被逼上梁山的心情了,他終於快被氣瘋的狗急跳牆了,回位置,大聲的對著她吼,“安流笙你煩不煩,整天跟著我乾嘛!!!!!!”
安流笙帶著鐵打不動的表情說道,“我也沒有想跟你在一起的意思,你如果要怪就去怪你媽媽的決定。”
“……我又說不動他,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我媽面前說說,以後你不要當我媳婦了……”
當時還是互相討厭的兩個人,當時還什麼都不想理會,隻想置身事外的安流笙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又不管我的事情,你要說你自己去說。”
這個不溫不火的樣子怎麼能不讓他討厭呢?!
當即李源就怒火九重天的拍桌,抄起書本就指著她,“安流笙你到底是不是個人啊,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從上一年級開始就忍著你這個神經病,你簡直和你媽一樣,跟你有理都說不通!”
於是旁邊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望了過來,在他們看來,兩個小兩口的平時别提有多恩愛了,每一年班主任排位置都把他們兩個排在一起,每次吃飯也在一起,每次李源要買什麼東西都帶著安流笙一起去,每次的期中和期末考總是安流笙第一,李源萬年老二永遠翻不了身,次次都這樣,怎麼能讓人不去懷疑他倆之間發生了什麼呢。
群眾們雪亮的眼神讓安流笙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她卻並沒有像李源一樣嚎啕的把這些年的煩惱都爆出來,隻是默默的收拾起東西,然後在下節課上課之前,走出了教室。
一開始他還慶幸來著,走了好啊,最好永遠不回來最好,反正他也不缺一個這樣討厭的女孩子,就算她長得的確好看,但她就是不喜歡安流笙這樣的性格,再加上他自認為自己長的也挺帥的,怎麼能夠侷限於她這個小小的女生呢。
可是不管風吹雨打還是颳風下雪的安流笙不在了,她現在並沒有坐在自己的身邊,並沒有歪著頭懶懶的打量著黑板上的題目,並沒有有意無意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體香。
一片安靜中,他又覺得有些枯燥乏味了,但轉念想了想,發覺自己挺犯賤的,人家都走了才想她。
可是如果當你培養成了那麼多年的習慣,突然一息之間就沒有了,當然就會慌亂,這應該是正常的反應。
李源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掏出自己抽屜裡的玻璃珠一顆一顆的在手裡抓著玩,雖然這個時候,沒有了安流笙語調冰冷的提醒,“上課時間不準玩東西,收起來,不然我告訴老師。”
他猛然一愣,然後歎了口氣,低低的咒罵。
安流笙,你真是個惡魔女孩,都走了還要吵我的大腦,煩死了。
最後懨懨的一句卻成了發不出聲的口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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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源回到家中的時候,申東賢已經帶著惡魔女孩安流笙坐在自家的沙發上了。
而且老媽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老爸沉默的在一邊用剪子剪花,他其實很希望老爸拯救一下這個可怕的氣氛的,但是李源朝著他盯了很多眼,他還是沒反應的繼續剪花,不過那花盆裡美麗而又嬌豔的玫瑰花已經快要被剪成枯枝了。
李源不著痕跡的提著書包走進了房間裡,隨即老媽就跟了進來。
那一臉母夜叉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和老爸在床上乾架的樣子來的溫柔,可這話隻能憋屈的放在心裡,平常的時候他可不敢說。
“李源,你給老孃過來。”
他哀歎一聲,總歸是知道了自己悲慘的命運,不過還是積極的準備辯解,“媽,是安流笙自己走的,不管我的事情!”
“……你還有臉惡人先告狀!安流笙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了一整天?!”柯若溪扭住他的耳朵,狠狠的扯出了屋外,“走,給人家閨女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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