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人間還是挺美好的,即使有再多不如意的事情陪伴。
“媽得,連夜從法國飛回來,坐的老子要吐了!”罵罵咧咧叫囂聲,柯若溪漫不經心地向著聲音的源頭看去,隻見一個身影高挑,穿的頗有閒情逸緻的瀟灑外衣,李宏旭摘下墨鏡,邁著悠閒的步子和來接她的人站成一排。
他說,“我來接你了。”
柯若溪想笑,然而淚水卻先一步的湧出,讓她不知所措的拎著包左顧右盼,而後眾人七嘴八舌的一窩蜂衝了出來,被簇擁著去了B市裡的大酒店,一個包間裡。
那可謂是熱鬨的底兒朝天,恨不得將整個天下都鬨得天翻地覆誰得知。
因為柯若溪的緣故,大家湊在了一起,沒心沒肺的東東和渴的醉醺醺的佐西打的火熱,嘰裡呱啦的也不知道在談論寫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奶爸安聖誌則和自己表姐在一起敘舊,偶爾會討論到孩子的問題,好像聽到了安聖晞說想要個孩子……
還有不知為什麼突然回國的李宏旭,躺在沙發上,帶著從骨子裡散出來的放蕩和懶散,旁邊坐著一本正經板著臉的沈泉,兩個在商業界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兩個都是在性格極端的對立者,竟然和和氣氣的坐在一塊談生意。
如老狐狸一樣的眯著眼,笑得很開心的李宏旭勾住了沈泉的脖子,“兄弟,别吃這麼緊嘛,我出門在外做一躺也不容易哎。”
有時候她很疑惑,李宏旭這個妖精到底是怎麼出來的,每次談生意都一副吊兒郎當好似對方是幾輩子沒見的老熟人一樣,口上爆出的話也總是能引得人深思好幾個回合……
柯若溪一個人大口大口吃著菜,也不參與談話就是默默的吃,偶爾喝幾口苦澀的酒,在這樣暖意洋洋、一驚一乍、氣氛如同過年一樣熱鬨的場面中,柯若溪趴倒在桌上,爛醉如泥。
其他人才恍然大悟的回神,爭先恐後的來扶她,最後把柯若溪扶起來的人是李宏旭。
他輕巧的橫抱起她,從容淡定的說,“若溪我就先帶回去了,你們請便吧。”
東東立即甩給了他一個冷豔,“咦,我怎麼覺得你這次回來就是專程來拐跑我們家大米的啊?”
李宏旭不做辯解的撇撇嘴,
“說對了一半呐。”
一方面他會帶走柯若溪,另一方面他是來打擊那個虛情假意的大明星,即使在法國也能觀摩到那場幾乎轟動全城的官司,可當時他卻沒能即使的趕到她的身邊,眼睜睜的看著柯若溪被判了六年,他束手無策。
喝醉酒的柯若溪仍然在不停的咕噥著,細細碎碎的聲音很似在磨牙,把不安分的柯若溪放在了後車座,自己也坐好,吩咐著司機回家,就是那個他自己都快遺忘的地方。
“阿昊阿昊……”她牽緊了自己的身邊唯一能扒住的手臂,醉的眯成一線的眼睛,努力的看著眼前那位看起來很熟悉的臉,很是委屈的把三年擔的秘密都變成眼淚滑下,但視線卻越來越模糊,她著急的想要抓緊他,用力的。
“傷你這麼重,還能記得他嗎?”李宏旭摸摸她的臉龐,剛擦完那些淚水,又有新的打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無奈,卻開起手機接起了電話,“喂,柯伯父柯伯母嗎?若溪我已經接回去了,二老放心。”
交談了一陣子,地方到了。
好在事先喊了人過來打掃了一下房子,被子和不能用的東西都煥然一新了。
柯若溪躺在了軟綿綿的床上,舒服的質感讓她愜意的又從半暈迷中睜開了眼,身邊還躺著一人。
他勾了勾她的碎髮,卻發現這個小小的動作仍是熟練無比,他也發現,即使是分隔兩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時都體會不到的心安和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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