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若溪飛快的奔到他的身邊,還沒有走近就聞到了一股強烈刺鼻的酒味,而他身上確實大堆的傷口,甚至還有血跡從傷口中滲出來,來不及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副狼狽模樣,匆匆的去浴室打了盆熱水,又找來醫藥箱替他治療傷口。
佐西的衣服被扯的很爛,那件帶著金安童簽名的藍色棉襖也不翼而飛,柯若溪將他扶到沙發上時,他掙紮了幾下,掛著晶瑩眼淚的眼角緊緊拉起,他死死的咬住嘴唇,哽嚥著,含糊不清的口中大叫著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安安”“愛你啊……”“痛……”
喊完這些話以後,佐西又開始哭,隻是當柯若溪幫他清理傷口時,他已經睜開了眸,滿是迷茫、無神的黑眸,空洞的讓人感覺到害怕,何況,是那個愛哭愛鬨的人,他喃喃著,“還不夠麼、還不夠麼……”
“佐西,你醉了。”醉得厲害。
不想再從他的口中聽到别的胡話,給他上好藥,綁好紗布之後又開始發愁,佐西的嘴邊還有一小團的淤紅,估計上妝也遮不下了,而他明天還要上鏡……
柯若溪盯著他的臉發懵,好半天才察覺他也在盯著自己看,一眨不眨的,很像她房間大門前那個死氣沉沉的人偶娃娃,倏地,佐西的身體向前靠了靠。
趁著柯若溪還在發愣期間,極快的涉及到了那軟軟的嘴唇,極力的親吻、極力的攻占,好似要把眼前的整個人都吸進自己的心裡,永遠也不放過。
情就是毒,染了便萬劫不複,但,世人都逃不過。
“唔唔唔……”不知道這混小子哪來的這麼大力氣,掙脫了半天不僅沒有成功,還被咬了一下唇,柯若溪覺得自己快瘋掉了,轉眼間又一頭紮進沙髮捲縮著身體的佐西楚楚可憐的按著自己的傷口,意識不清不楚的叫著,“不要打我,不要、痛啊安……”
氣的連手掌心都要掐穿的柯若溪又無奈的把怒火壓到腹中。
沒好氣的推了推他,“佐西,你這個混小子,不要再裝了!”
“安安……安安,安安……”佐西捂著自己傷口的手更加收緊了一圈,“疼啊,疼……不要……”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這麼用力的去碰傷口,不疼才怪!
折騰了幾個小時,不僅給他換了件乾淨的衣服,還要費力的給他抬到自己的房間,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麻煩的傢夥拽著她的手不讓她走,於是就隻能就著躺在了他的身邊,佐西這才安安穩穩的將眼睛閉上,不再鬨騰。
歎了口氣,覺得自己越發多愁善感,用不了等到年老,估計就要滿頭白髮揉碎了心啊。
……
早晨,少有的眼光普照在暖烘烘的床被上,吵鬨的鳥叫聲,和不斷刺激耳廓的鬧鐘聲,柯若溪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睡眼朦朧的看著還在熟睡的少年,下意識的又伸手拍了拍他,“佐西,醒醒。”
“嗯。”他支吾一聲後,沒有半點反應。
柯若溪也毫不介意的拿起枕頭對著他的腦袋亂打一通,“起床,起床!起床啦!!!”
“啊啊啊,疼死了,暴力狂啊你!”
呼,還好不是睡死了,會罵人就證明他一定還是正常人。
佐西烏溜溜的圓眼對著她瞄了幾下,跟他一起刷牙洗臉,柯若溪趕著上班還要送他去公司,兩頭忙起來,僅有的時間正是能夠逼死人,剛才在玄關處挽好鞋子,佐西拉住了她。
她惱,“我忙得很,你有什麼事情趕快說!”
“你……”他站定,伸出食指,暖暖指腹貼在了她的嘴角處,輕輕拂過,一點牙膏的痕跡在指端磨滅,柯若溪又羞又氣的瞪著他,腦海裡回放的全都是昨晚那個纏綿至骨的吻,隻覺得他的手碰過的地方,一陣嘶癢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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