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起的拳頭突然凝氣了強大的勁,陡然的朝著男孩揮去了自己的拳頭,他凶狠的叫著,“我不是乞丐,我叫落洵,我媽媽會回來接我的!!!”
男孩被打到在地,痛的呲牙咧嘴,怒目圓睜的朝著落洵大聲吼叫著,“你還敢打我?你個死乞丐敢打我?!”
男孩開始與他扭打,不過在力氣上男孩還是略勝一籌,男孩將他按倒在地,用著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他感覺眼前一片黑暗,被鉗製的手腳一陣無力,全身都是冰冷的,隻有耳朵旁還有著男孩的吼叫,“哈,你再打啊小乞丐?不是很難耐嗎你?”
“哎喲,要出人命、要出人命啦!”女人從門口奔了過來,她抓著男孩的手慌慌張張的拉起他,“小成啊你怎麼能碰這麼晦氣的小孩呢,手弄臟了吧,瞧瞧這小拳頭全都是血……”
男人則是愧疚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將他拉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臉上帶著愧疚的神情,“小洵,身上疼嗎?”
“不疼。”落洵仰著沾滿血的小臉,潔白的面孔上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男人皺了皺眉頭,牽起了他的手,“走吧,先去醫院看一看。”
後來,那戶人家並沒有收留他。
女人將他送進了孤兒院裡,那裡有很多的小孩,她將他帶了進去,和院長聊了許久,女人走掉了。他的身邊隻剩下吵鬨、開心的孩子們,他默默的坐在小石階上,知道自己再也沒有人要了……
他沒資格再姓落,沒資格說自己是快樂的人,他隻是……一個沒有人要的野孩子,對,沒錯……
“阿昊,醒醒,醒醒!都十點啦!”柯若溪好奇的朝著床上的人吹了口氣,黑密的頭髮下,光潔的額前冒著細密的冷汗,她動手要去幫他擦掉,冰冷的手指剛壓在他滾燙的皮膚上,那人就已經睜開眼了,深邃的黑眸混雜著渾濁的眸光。
“醒啦?”柯若溪幸福的笑著,兩手搖了搖手中的牛奶,“今天阿昊睡得可真香,都十點了才捨得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嫌我打擾你的美夢不開心啦?”她嘟起了嘴唇。
“沒有。”他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從床上半坐起來,雙手接過柯若溪手中的牛奶,一言不發的灌了好幾口,“若溪你不上班嗎?”
“呐,今天可是星期六哎,再上班我會累死的!”
“哦,忘了……”
輕描淡寫的挑眉,又從床上走了下來,一手拿著放在床頭的衣物,猶如遊街的鬼魂一樣渡進了洗漱間裡,關門。
隻剩下好奇的柯若溪,拿著隻喝到一般的牛奶莫名其妙的咕噥了一句,“阿昊今天怎麼了?”
雖然在美妙的雙休日裡她不用上班,但阿昊還是要去酒廳裡表演,每天一點至五點,都是阿昊的工作時間,工資也不多,一天就那麼七八十,比起馬路上掃大街的老大爺隻多上那麼一點點,而讓柯若溪可惜的是,阿昊明明滿腹的知識,什麼都懂,到頭來卻隻能在酒廳裡做這種工作。
而她,一個臨時抱佛腳,連畢業考都考砸了的笨女孩,現在卻能在人人夢寐以求的ANM高級公司裡工作,真是天差地别。
她想,老天爺對阿昊一點也不公平,它給了阿昊生離死别的痛苦,它給了阿昊不堪回首的記憶,它把阿昊一切珍惜的東西都奪走,然後肆意的傷害他。
她的阿昊,卻什麼也沒有說。
她明白,從在淩風高校看見阿昊的第一刻,她就看清了,阿昊眼中的悲傷與對生活失去信心的絕望,她很痛心,也很同情這樣的顧昊。
什麼時候,阿昊也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還是在公園那個留下自己名字的氣質男孩已經再也回不來了?!搖了搖刺痛的腦袋,柯若溪站起身,走到了洗刷間的門口,“阿昊,快要來不及了呢,你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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