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柯若溪都為他傷心的事情,然而顧昊卻是一笑而過,他說:我從來不對自己成為歌手有任何幻想,所以我不會有任何可惜。
但是,偶爾會發現躺在她床上,聽著電腦中自己所唱的歌曲的阿昊,眼神中總是帶著淡淡的哀慟。
可阿昊是天才,不僅什麼都會,連音樂都懂。
他憑藉著自己所寫的曲子挽留了隻來過一次、或者偶爾在酒廳外停駐腳步朝酒廳裡望了一兩眼的客人們。
阿昊的曲子總是帶著一堆說不出的感情,但又偏偏能在人不設防的時候溜進人心坎裡的歌曲。
柯若溪沉醉的端起咳了抿了好幾口,抬眼,和已經連續彈完三首曲子之後的顧昊對望。他嘴角勾著濃濃的笑意,豎起的手做了一個像是在平台上走路的動作,他示意她該走了,用著一貫的方式。
柯若溪也會忘得抄起東西就往外衝,外面是白雪皚皚的冰冷世界,無意中飄著零零碎碎的小雪花,空氣中也包含著足夠凍死人的冷氣。
下雪了,在B市那麼多年她所看見的第一場雪,因為阿昊陪伴在身邊的下雪季節。
目光澄清的伸出手捧住了那小巧晶瑩的雪花,好幾片晶狀的,不夠不是完全相同的,各式各樣的獨特雪花,但是它們不會為她停留,它們隻會消逝,在她的掌心化成冰涼涼的氣息不見了。
回過身,顧昊穿著一身藍色的羽絨服,剛才還彈著鋼琴的手上已經戴上了棉質的白色手套,還有滑稽的海綿寶寶圍脖。
他的鼻前和耳輪凍的比她還要紅,尤其是在不經意間落在他臉龐上的雪花,更加襯托出他盈著紅暈的俊臉。
柯若溪睜著亮晶晶的棕眸,出奇的雀躍著,“阿昊,下雪了,你看,有雪花了……”她結果幾片呈在他的眼前,可惜還沒有三秒鐘,它們就如曇花一現的消失殆儘了。
他,悶著嗓子就“嗯”了一聲,隨後撣了撣她圍巾上的雪花,挽住了她的肩膀。“最近酒廳不遠處開了家火鍋店,我們去嚐嚐吧。”
“好耶!”大棉鞋有一下沒一下的踩在沒有實質感的積雪上,一步一步的。不時有些冷風颳著,捲起街上的雪花飛揚起來,貼在她的額前、貼在他飄逸柔順的黑髮上。
許久,寫著冷意,柯若溪瑟瑟發抖的在火鍋店裡轉來轉去,新開的火鍋店店面很大,但人也特别的多,點完東西回來的顧昊,壓著她在一個桌子前坐下,沒多時,飄著熱氣騰騰的暖霧的關東煮大鍋端了上來,柯若溪隱約的感覺暖和了些,先是將手湊到大鍋上捂了捂,才動起手去夾好吃的東西,入口即化的小肉丸子、口感鮮嫩的肉條。這些年吃下來,柯若溪自認為快變成了美食專家,凡是街邊小攤,隻要讓她嘗兩口,絕對能說出點什麼名堂。
不過原因大抵是因為她和阿昊都不會做飯才對……
阿昊還說,下一次他去上廚藝培訓班,一定讓她嚐到好吃的美食。
晚上回家,阿昊站在電動車前發呆。
當柯若溪走過去時,那人開口:好像沒有電了……因為坐摩托車速度太快,萬一出了事故就不好了、因為坐汽車會擔心阿昊撞車、因為坐自行車會擔心阿昊騎不來、所以折中一下的方法就是去市場淘了一輛電動車。
柯若溪誇張的拍拍坐墊,“怎麼辦怎麼辦,你不要這個時候死機啊!”
急不可耐的連連拍了好一陣子。
哪知顧昊把鑰匙一扭,電量瞬間爆滿。“哈,騙你的。”
對著滿臉哀怨的柯若溪得意洋洋的勾勾小指頭,“走,我們回家。”
謔,最近阿昊的玩笑開得越來越多了,時常嚇得她半死。
到家之後,兩人一起換好棉拖鞋和掛好圍巾,柯若溪順手打開了電視機,懶散的縮在了沙發角落裡,旋即是顧昊的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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