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必須堅持下去,堅持……自己因為嫉妒夏濛濛而後所犯下的罪行。
也因此,阿昊對殘害生命的她恨得入骨,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顧昊用著異樣的眼光是不是望望她,俊美如斯的微笑,“證據確鑿,作案動機也成立,被告還不打算認罪嗎?”
律師鄒緊眉頭,拿著僅有的檔案,手心都在發汗。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會運用法律的人,何況對方連個律師身份也沒有,簡簡單單的將他說的無言以對。
“犯罪人柯若溪與受害者夏濛濛因推人下樓糾紛一案,原告顧昊於XXXX年XX月XX日向本院起訴,本案受理後,依法向被告柯若溪送達了應訴通知書和起訴狀副本,被告依法作了答辯。
本案在開庭審理過程中,雙方在法庭的主持下,針對各自的主張及理由,當庭舉證質證和辯論,並陳述了最後意見,由於雙方意見分岐較大,經本庭休庭評議,現評判如下:
被告人柯若溪因故意傷人,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法規第二百三十四條,被判有期徒刑六年!以此展示在程式上庭審活動的合法性。”隨著最後的一聲木槌莊嚴的落下,柯若溪望向顧昊的眼光終於失色。
可在那一夕之間,她也看見了,他轉身前捂著胸口,面色痛苦的神情,但那……隻是錯覺吧?
任誰也沒有想到的當初,從柯若溪進淩風高校成為他同桌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想到,是他親手將她送入冰冷的監獄,甚至,可以不帶一絲感情的分得如此乾淨。
他還是他,她還是她……
任憑時光荏苒,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一個人生活在監獄裡,算不上痛苦也算不上快樂的日子,她被分配到了一個單間的牢房,因為家裡人的關係,她少受了很多的苦,遲到了其他犯人吃不到的美食、躺倒了其他犯人躺不到的軟床上。
一整天都麻木的重複著簡單、無聊的生活,隻是大多數的時間還是會用來胡思亂想,想到很多,但每次想到關於顧昊的事情,她就會剋製不住的捧著苦澀的淚水。
好在身懷六甲的東東,即便挺著大肚子還是深情款款的來監獄看她,還有在她漫無目的的坐牢時就已經完婚的安聖晞和沈泉,不僅把新婚禮物親自打包送過來,還隔段時間就弄點土特產進來給她嚐嚐。
最後則是佐西了,每次來看她眼淚沒有流夠一斤絕對不會回去的,她不在的日子他整個人又瘦掉了一大圈,估計是許久沒有遲到有油水的東西了,還好最近他爺爺奶奶都回來了,總不至於把他餓死。
最後就是自己了,除了比在外面少了點自由,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她甚至在這些無聊的日子裡忘記自己是誰,忘記了所有人,曾有那麼一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絞儘腦汁也想不起關於自己的任何事,她舉得自己被拋棄了,被整個世界的人都拋棄了。
唯獨腦子裡還會回放著那日的斷斷續續的場景,他,那個男人,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黑眸,還有刺耳的聲音——你要我信你?我拿什麼來信你?!——手翩然的觸到了冰冷的牆壁,好似觸碰到了他有溫度的臉龐。
她摸到了,阿昊在笑,他的嘴角揚起的高高的,眼角細細的,她笑,有些乾澀的嘴唇抿在了一起,發出破碎伶仃的聲音,她覺得這樣開口已經用掉了她最大的氣力。
“我沒有,你信我……信我……”
她隻是沒有來得及伸手,雖然一心想要夏濛濛死,隻是因為她當時墜落的太突然,她什麼都做不到……
阿昊,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妻子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3801號,有人探監。”門緩緩的打開,看管她的人在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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