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湯懷笑道:“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皇帝昏庸無道,那就把位置讓出來給别人坐坐,不能占著茅坑不拉屎!”
“湯懷!”
樂飛怒道:“你怎麼能說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食君之祿,解君之憂?不知忠孝節義,與禽獸何異?”
“行了,行了!”
周侗擺手道:“這件事情一時之間爭論不清,何必非要分辨出一個子醜寅卯來?當然,若是天下多幾個如同晁雲鵬舉這樣的年輕俊彥,說不定朝廷還能有中興之日呢,晁雲,不嘗試一下,如何就斷定大宋國祚將儘了?”
晁雲臉色一正,低聲道:“義父,晁雲所言並非空穴來風,誠然,雖然大宋到處盜賊蜂起,但是這些盜賊終究成不了什麼氣候,不過是一個草頭王而已,可是,朝廷的大患從來都不是這些盜匪啊......”
周侗一愣,沉吟道:“晁雲,你所指的是邊患?”
晁雲點頭道:“王貴兄弟,還請多點些蠟燭,取一根柴木過來!”
王貴連忙答應一聲,房屋之中點燃起了八根明燭,將屋子裡照的通明。
晁雲接過了一截木柴,笑道:“義父,鵬舉,你們來看!”
晁雲手持木柴在地上開始畫了起來,眨眼間,一幅草圖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這是大宋的坤與圖?”
周侗眼睛猛然睜大,驚聲問道,小弟兄們看不出來這簡單的幾筆有什麼特别之處,卻是如何能夠瞞得過人老成精的周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未免太逆天了吧,輕描淡寫之間,就已經將一幅坤與圖畫了出來,這個年代不要說畫出坤與圖,即便是等閒的軍事地圖,也不是普通人能夠畫出來的,繪製地圖,那絕對是一門精深的學問!
晁雲點頭道:“義父果然見識淵博,正是坤與圖。東北方向的群島,乃是扶桑之地,民智初開,戰亂紛紛,與我們更是遠隔重洋,一兩百年間,不會威脅到中原大地;東南方向,這裡乃是琉球群島,人口稀少,民風淳樸,不善戰事,我們也不用去管他;至於西南,雲貴苗蠻之地,一隅之地,向來無法威脅中原,朝廷的羈縻之策足以應對;從長城一路向北,西起蔥嶺,東到大海,狂冒的苦寒之地,向來是遊牧民族掌控的土地,這些人擅長騎射,全民皆兵,兩三千年來就是中原最大的威脅所在,方才是中原最應該小心的。”
晁雲用木柴一指北面,沉聲道:“這裡就是契丹人控製的大漠,西起蔥嶺,北到北海,南越長城,東到大海,幾乎都在契丹的控製之下,自從耶律阿保機統一大漠以後,兩三百年間,契丹人強盛無比,兵鋒所向,望風披靡,素來都是大宋第一強敵。”
樂飛沉聲道:“隻是自從檀淵之盟以來,宋遼結好,互通有無,近百年都已經沒有什麼戰事了,況且契丹人如今吏治腐敗,貴族奢靡之風盛行,早已經沒有了乃祖當年的彪悍之氣,比之朝廷也強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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