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驚聲道:“賢弟,連你也在他手上吃了虧?這個金彈子竟然如此凶悍,這、這......”
本來女真鐵騎就兵鋒強盛,凶悍至極,現在又多了一個金彈子,如此悍勇,那接下來的大戰,可就更加凶險了!
史文恭苦笑道:“除非晁雲親自前來涿州,你我二人單打獨鬥,隻怕都奈何不了這個金彈子啊......”
盧俊義沉默半晌,方才說道:“無妨,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兩個人合力,擊敗他也不是什麼難事!如今涿州城步騎兵力加在一起超過八萬人,即便依舊不如女真鐵騎,也已經有一戰之力了,懼他何來?”
史文恭歎道:“你我兩人合力自然是不懼金譚子,可是我已經聽說了,這個金譚子還有一個弟弟,名叫銀彈子,同樣手使兩柄大錘,武藝高強,似乎不在金彈子之下啊,若是這哥兩個都到了涿州,那我們即便是聯手,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現在我們也隻能全力防禦,藉助著涿州城的城牆與手中的火器與女真鐵騎全力周旋了,至於擊敗女真鐵騎,那隻能看晁雲的部署了,不管是粘罕還是金兀朮都是身經百戰,在遼金之戰中,百戰百勝,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兩個人商議到了半夜,對涿州城的防務進行了嚴密的部署,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八萬步騎守護涿州城,即便是女真鐵騎在厲害,想要攻陷涿州,那也休想!
隻是,到了第二天早上,盧俊義就傻眼了!
倒不是女真鐵騎衝上來了,而是——史文恭竟然病倒了!
前天的一場大戰,讓史文恭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原本他感覺吐出了一口鮮血,神清氣爽,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殊不知,傷及了臟腑,哪裡有那麼簡單?
一夜之間,史文恭竟然高燒不退,知道日上三竿,都沒有起床,待到盧俊義發覺,已經是晚了!
盧俊義又驚又急,若是這個時候史文恭一病不起,那所有的壓力,可就都落在自己肩頭上了,面對著強敵,即便是盧俊義本事再高,現在也有些亞曆山大了。
盧俊義請來城中的大夫為史文恭調治傷勢,命張伯奮弟兄精心照料,從府中出來,立即命人前往雄州給晁雲送信。
晁雲讓自己在涿州頂住女真騎兵的攻勢,守住涿州,消耗女真鐵騎的銳氣與鬥誌,可是現在史文恭趴下了,涿州城的兵力有紛繁複雜,大名府軍兵、西軍,遼軍、楊再興率領的遼軍精銳,各部互不統屬,莫說是配合默契,即便是有人不出幺蛾子,那就不錯了,特别是遼軍,畢竟這可是異族,誰也不知道這些遼軍心裡是怎麼想的。
若是眼看複國無望,女真鐵騎兵鋒強橫,誰也保不準他們會不會倒戈投降,畢竟這些年來,投降金國的將領跟軍士多了去了,女真鐵騎之中,如今起碼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兵力,是從原來的遼軍之中選拔出來的精銳,有眾多的遼國降兵降將在金軍之中,若是派出能說會道的人來策反,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盧俊義擔心的正是晁雲最擔心的事情,若是兀顏光還在,哪怕是楊再興還在呢,都好辦一些,兩個人一死一下落不明,總不能讓晁雲自己統領遼軍吧?
這也是晁雲坐擁十餘萬大軍,依舊沒有十足把握的原因,不是自己的東西,用起來,肯定是不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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