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朮冷笑道:“尊使開玩笑吧?我們可沒有直接向著雲州發動進攻,原本本帥得知貴國以西軍為主的東路軍在幽州遭遇到了慘敗,料想你們連西軍精銳都不是遼軍的對手,遑論其他部曲?所以方才派出我兒銀彈子前來雲州助陣,誰成想剛剛到了雲州城下,雲州的兵將就傾巢而出,向著我女女真將士發動猛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我們,本帥還沒有想你們興師問罪,你們竟然還敢倒打一耙?”
張所聞言神色一滯,他隻知道金軍擊潰了梁山主力,一舉占領了雲州城,卻不知道首先是梁山人馬率先出城挑戰的,當然這也怪不得花榮與索超等人,本來金軍就是從遼國的疆域上向著雲州進攻,雙方語言不通,金軍與遼軍都是騎兵有沒有什麼顯著的區分,加上梁山主力初次北伐,對金國遼國瞭解都淺薄的很,是以方才引起了誤會。
張所反駁道:“可是據我所知,發動進攻的卻是你們,而且大戰之中,我軍將領曾經亮明身份,表明是宋國盟軍,你們卻是依舊窮追猛打,致使我方三員上將戰死,一萬多將士傷亡,大元帥如何還說是我們倒打一耙?難道大元帥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吳用眉頭一皺,這個張所倒是有本事的人,不過作為朝廷命官,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太高看自己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你特麼的看不清對手的實力也就罷了,連自己的實力怎麼樣都不知道了,那就活該倒黴了啊,這一次是咱們跟人家求和商議來了,不是聲討來了,上來就要讓人家低頭認錯,憑什麼?就憑雲州城外的五六萬潰兵嗎?隻怕還不夠人家女真鐵騎一個突擊的!
果然,金兀朮沒有回答張所的話,反而仰天大笑起來。
“大元帥,何故發笑?”
張所問道。
金兀朮笑聲一斂,臉色陰沉下來,冷笑道:“嘿嘿,你們不過是傷了三個無足輕重的將領而已,可是我兒銀彈子確實被你們的將領一箭射傷肩頭,連骨頭都給傷到了,明明是你們出陣挑戰,現在卻說成是我們現行進攻?南蠻子果然是巧言令色,巧舌如簧啊,可惜,本帥不吃你們那一套,你們死傷一百個將軍,也抵不上我兒子堂堂大金國皇孫的一根毫毛?怎麼,難道你還想要讓本帥償命不成?要不這樣,你將你們宋國的太子待到這裡來讓我砍了,我麾下一萬將士讓你砍了,怎麼樣?”
張所聞言,登時傻眼了,大金國的皇孫?這個花榮啊,特麼的,他可是隻說了銀彈子斬殺了穆弘,亂軍之中戰死了穆春跟李雲,卻沒說射傷了人家的皇孫啊,把我們太子殿下送過來讓你砍?那不是做夢嗎?隻怕我話已出口,就已經被朝上的金瓜武士給先剁碎了啊,那可是大逆不道啊,太子那是一國堂堂的儲君!
吳用沉聲道:“大元帥,這一切都是事起誤會,既然是誤會,那就不能錯上加錯,因此影響了兩國的邦交,您說是不是?我們此來並非是為了興師問罪,若是心懷怨恨,何苦前日還要出兵,突襲遼軍背後?貴軍隻有兩萬,遼軍卻有六萬,貴軍再善戰,隻怕也無法擊敗遼軍吧?我們坐收漁利豈不是更好?之所以出戰,不就是因為貴我兩國乃是盟友嗎?”
金兀朮冷哼一聲,答道:“若是如同吳大人如此說,倒還好說,雖然銀彈子被射了一箭,終究是戰場上刀槍無眼,我也不願意深究,也罷,你們退兵吧,金宋之盟照舊,我們的敵人是遼國,而不是彼此,恕不遠送!”
吳用嗬嗬笑道:“大元帥,我們退去道也可以,隻是,這雲州城是不是讓出來,之前咱們約定的可是大宋占有燕雲十六州......”
金兀朮輕輕吐出兩個字:“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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