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雲臉色一黑,沒好氣道:“有錢花就行,你管他這主意是奸詐還是善良,更何況錢莊放貸的利息遠低於民間的高利貸,民間高利貸動輒年利翻倍,不知道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有了九州錢莊,非但這些人可以免於高利貸的盤剝,還會使得商賈遇到週轉困難的時候,得到喘息的機會,同時銀票的問世,更是使他們免去了運輸金銀之苦,免去了匪寇搶掠之禍。”
樂飛連忙笑道:“好好好,大哥,我們永遠都說不過你,你就好像是後知五百年似的;不過,既然錢糧上沒有後顧之憂了,那我倒是還有一件事情跟大哥商量。”
晁雲問道:“什麼事情?”
樂飛沉聲道:“既然要籌建水師,自然是為了日後在大海上爭衡,難免船隻會有所損傷,一味的靠采購海船,絕非良策,更何況,這些海船,原本都是經商用的,遠不如戰船堅實可靠,所以我想在登州籌建一家船塢,遍請製作海船的工匠,為我們專門研究製造用於海戰的戰船!”
“哈哈哈哈......”
晁雲大笑道:“兄弟,我就說嘛,你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心裡想什麼,都會被你猜的八九不離十,這正是我想要跟你商議的第二件事情!水師在未來一兩百年絕對是重要無比,它給我們帶來的收益絕非騎兵與步兵能夠比擬的,打造一支領先於整個世界的水師船隊,已經是當務之急了,我正有此意!”
樂飛沉聲道:“這次二哥前往明州采購船隻之時,我就已經囑咐他留意了,這次采購回來,二哥非但帶回了海船跟水手,還帶回來了一批造船的工匠,都是用大價錢請回來的,甚至,嗯,二哥為此還不得不動用武力,在明州強行劫掠了一批工匠,起碼也要上百人了......”
樂飛對於阮小二的做派頗為不滿,這就是活脫脫的土匪嘛,人家不願意來,你就強行將人給擼來,這可是昧良心的事情,與窮凶極惡的強盜何異?隻是,阮小二也是為了能夠儘快完成自己交派的事務,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而且搶人之後,對他們也是禮遇有加,樂飛方才沒有追究。
晁雲看向了阮小二,笑道:“好,二哥,做得好啊,哈哈哈,關鍵時刻,咱們可不能心軟,也不能手軟,關係到咱們大名府日後的前途命運,偶爾耍一迴流氓,也不是不可以......”
樂飛心頭一急,連忙說道:“大哥,擄掠人丁,乃是異族野蠻或者草寇流賊才乾的事情,我們雖然頂著朝廷反叛的名頭,但是大哥心裡的誌向可不儘於此,那是要問鼎天下的,想要成就不世功業,這樣的事情絕對可一不可再!”
晁雲哂然道:“鵬舉,你未免有些書呆子氣了,二哥的做法沒有什麼,他隻是擄掠,並沒有傷人性命,而且還能讓這些人過上更加優厚的生活,有何不可?更何況......”
晁雲停頓了一下,答道:“鵬舉,登州水師日後面對的可都是處於蠻荒世代的野蠻人,這些人還未開化,性情與野獸無異,貪婪凶暴,我們對其行之以仁,他們也不會領情,反而會恩將仇報,對我們展開殺戮,所以必須讓我們的登州水師變得桀驁不馴,多一些悍匪的氣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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