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擔驚受怕,足足用了二十多天,方才趕到了大名府,本來就脆弱的意誌,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哪裡還管晁雲在不在,隻是說要見晁雲,要見晁雲。
晁清可是坐蠟了,攆?這可不敢啊,誰也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看她的姿色舉止,就知道絕非凡人啊;可是請進去?這特麼的還不得鬨開了花?
“晁清,你究竟怎麼回事?”
晁清正在著急的當口,身後響起了一聲嬌喝,晁清回頭一看,晁蓋已經站在了身後,扈三娘等三個女子也站在一旁。
扈三娘喝道,“晁清,你不是說有人乞討嗎?哪裡來的乞討的?大白天的就敢欺騙天王?”
我滴娘啊......
晁清差點沒有暈過去,但凡是大名府的公人或者天王府的雜役,不怕天王,不怕小王,唯獨怕扈三娘這頭母老虎啊,連嘯虎營的那些人都惹不起這位姑奶奶......
“天王,小的該死,小的沒用......”
晁清澀聲道。
“行了,别說了,”
晁蓋皺皺眉頭,低聲喝道:“這位姑娘,我是晁雲的父親天王晁蓋,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要見晁雲,我要見晁雲,我不相信,他會避而不見,我不相信他不要我們母子了啊......”
李師師看到晁蓋出來,神情更加激動,急聲喊道。
晁蓋臉色一黑,自己身後站著的可是三個未來的兒媳婦,眼前的這個姑娘一張嘴就說晁雲不要他們母子了,這特麼的還不出事才見鬼呢?
晁蓋深吸一口氣,說道:“姑娘放心,這裡是天王府,你且進來跟我說說,隻要你說的屬實,一切我替你作主,晁家的事情,我說了算!”
梁紅玉答應一聲,將李師師帶回了院落。
“姑娘,晁雲軍務纏身,我這就派人去叫他,你倒是說說,如何與他相識的?”
李師師稍稍穩定心神,眼前的這個獨臂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天王晁蓋,晁雲的父親啊,自己剛剛委實有些口不擇言了......
李師師低聲道:“天王,我、我跟晁雲在兩個多月之前,相識與東京,我名叫李師師......”
李師師!
非但是晁雲,連身後的三個女子都勃然變色,這就是名動東京的李師師!
扈三娘臉色漲的通紅,該死的,這個沒良心的混蛋啊,竟然真的跑去東京勾搭李師師去了啊,好了,現在人家徑直找上門來了,從東京到大名府可是有著近千裡的距離,一個女子千裡迢迢,跑到大名府,若不是逼不得已,誰會這麼做?
“姑娘可有憑證?”
晁蓋心頭滿是苦笑,雖然這事絕對假不了了,終究還是要問清楚才好。
李師師伸手解下背後的琴囊,將一把吉他拿了出來,說道:“這事臨分别那一晚,他留給我的吉他,乃是他心愛之物,想必天王不會不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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