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海樓的老闆看到宋主事問詢前晚的事情,連忙陪笑道:“大人,前晚確實有一個年輕人將整個燕海樓給包了下來,從下午到三更時分,那個小官人倒是大手筆啊,一口氣拿出來了十壇瓊漿酒,後面緊接著又拿出來了五壇,數十位賓客宴飲一直持續到了接近三更時分,隻是,怪異的很,這些賓客的穿著一個比一個寒酸,也不知道這些人如何吃得起這麼名貴的美酒佳肴......”
一個比一個寒酸?
宋騰登時確認了,這些人都是工匠,薪俸有限,當然都寒酸的狠了,隻是,馮毅到底是發了什麼橫財,敢一口氣包了燕海樓的場子,喝掉十五壇瓊漿酒?就是自己,等閒也捨不得喝一回啊......
“田掌櫃!”
宋騰低喝道:“宴飲之間,你可是聽到他們說些什麼?”
田掌櫃苦笑道:“大人,這些人讓我們將酒菜擺上之後,所有人都被他們給清了出去,外面還派了七八個人值守,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小的哪裡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啊......”
宋騰的臉色更黑了,喝道:“我問你,包場子的人是不是叫馮毅?”
田掌櫃的登時搖頭,答道:“我隻是聽一旁的人稱呼他叫文龍,至於具體叫什麼就不清楚了,不過絕對不是叫馮毅,另外那個人好像是主事的,身份神秘的很,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壞了!”
宋騰感覺到了不妙,出事了,絕對是出事了,這些人前天在這裡密謀,今天就全部請假,而且全部都不在家,這是要乾什麼?
宋騰喝道:“宋鑫、盧常、蔣鼐、程濤,立即前往開封府四門,盤問今日這些人是不是帶著家小出城了!”
宋鑫囁嚅道:“大人,您這是要乾什麼?他們好端端的出什麼城?”
宋騰咆哮道:“你說呢,全部告假,全部失蹤,這絕對是要出大事了,隻怕他們都要出逃啊,誰也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事情,但是不管他們犯了什麼事情,必須都將他們給抓回來,不然的話,我們誰都好不了!來人,備馬,我要前往殿前司,你們在四城搞清楚狀況,立即前往殿前司回報!!”
這個時候,宋騰可不敢大意了,飛身上馬,向著殿前司的方向衝去。
高俅這兩日正在生悶氣呢,偷雞不著蝕把米,在皇上面前被搞得灰頭土臉,實在是憋屈的很,這個時候,宋騰一路來到了殿前司,面見高俅。
“太尉大人,太尉大人,要出事情啊!”
宋騰見到了高俅,急聲說道。
高俅皺皺眉頭,喝道:“宋騰,你們軍器所平日裡清閒得很,能出什麼事情?慢慢說,到底有什麼事情?”
宋騰咧嘴道:“大人啊,今日軍器所,同時由六七十個人告假,而且都是軍器所的骨乾或者下面的管事。”
“不就是告個假嗎?”
高俅大怒,喝道:“你吃了豬油蒙了心了,這麼點破事也來煩本官,是不是嫌官位太高,想讓本官給你擼了?”
宋騰澀聲道:“不是啊,大人,下官派人前往這些人家中檢視,結果這些人家中全部大門緊閉上鎖,人去樓空了啊,而且就在前日鑄造管事馮毅剛剛在燕海樓宴請了這些人一次,據燕海樓掌櫃的說,這些人將所有店小二全部趕走,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您想想啊,一個破管事竟然能夠包的下燕海樓,而且還用了十幾壇瓊漿酒,下官是擔心這些人要做什麼謀逆的事情啊......”
高俅心頭一跳,臉色劇變,他不擔心别的,軍器所是什麼所在?那可是專司鑄造各種兵器器械以及火器的,這個時候出現了變故,絕對不能小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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