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這一次真的惱了,這些人平日裡的那些齷齪事,他多少也有些耳聞,不過,都是他的寵臣,他都一笑了之,水至清則無魚,隻要能夠過得去就行,犯不上因為一些小錯,就去敲打甚至懲治他們。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當著自己最寵愛的李師師的面,自己的寵臣,竟然要把人家弟弟的產業給奪了,豈有此理!太丟人了,以後自己在愛姬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搶劫,搶劫到朕的頭上來了,這還了得?
李師師黯然道:“聖上,這三位大人都是朝廷重臣,可不是我們姐弟能夠惹得起的,萬一被他們忌恨,我們姐弟可是怎麼辦?”
趙佶喝道:“什麼怎麼辦?有朕在,愛姬還怕他們能夠翻過天來?放心,這一次,朕一定要讓他們漲漲記性!筆墨伺候!”
李師師不敢多言,連忙鋪開紙,為趙佶研磨。
趙佶刷刷點點,寫了一張字條,將字條上蓋上了自己的印璽,遞給了晁雲,說道:“雲朝,將這張字條拿給刑部官員,看,他們自然會將王貴放出來,明日,朕會將他們三個召入宮中,讓他們老老實實把酒坊交出來,再敢給酒坊搗亂,那就讓他們捲鋪蓋滾蛋!”
晁雲連忙謝恩,接著說道:“草民多謝陛下隆恩,為了略表忠心,草民願意將酒坊的三成股份,上繳給陛下,希望陛下笑納!”
“你說的是什麼話?”
趙佶臉色微變,冷哼道:“趕跑了他們三個惡人,然後將酒坊三成股份收入囊中,那朕與他們三個又有什麼區别?你隻管將你的酒坊看好了,日後莫要少了朕的美酒也就是了!”
俗話說,送佛送到西啊,既然是為了向李師師邀功,自然要做的大方些,幫了忙,還要索要好處,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在美人面前,什麼功勞都沒有了。
“草民多謝陛下,隻要陛下想喝美酒,草民自然會讓人將瓊漿玉液送入宮中!”
晁雲陪笑道。
李師師站在趙佶身後,給趙佶輕輕捏著肩頭,嬌聲笑道:“聖上,您在深宮之中,外面有了什麼事情,您也不知道,若是他們三個真的要報複,奴家與小弟也招惹不起,莫不如,您賜下一幅墨寶,叫瓊漿酒坊掛在門前,那可就真的是薑太公在此,誅邪辟易了......”
趙佶被李師師捏了兩下肩頭,骨頭都酥了,慨然道:“這個還不容易?愛姬接著研墨......”
趙佶提起毛筆,在宣紙上提上了“瓊漿酒坊”四個大字,一旁落下禦題款識,徽宗皇帝書法獨步天下,但凡有點墨水的官宦甚至官宦子弟,誰人不識得?正如李師師所言,這就是丹書鐵券,有了皇上的禦筆親題,任是哪一個達官顯要,也不敢在對付瓊漿酒坊了。
被這件事情攪得沒有了興致的趙佶,在天香樓上逗留的時間不長,就徑直襬駕回宮。
“姐姐,時間不早,小弟告辭了!”
晁雲將吉他再度背上,笑道。
“那你明天還會來嗎?”
李師師低聲問道。
晁雲身體微微一滯,苦笑道:“姐姐,這兩日隻怕是不行了,我那裡事情很多,不過,隻要有機會,小弟還是會過來的!”
"那你一定要來!"
李師師突的急聲道,“我、奴家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一個能夠讓奴家敞開心扉,放下所有戒備面對的人,你是第一個,你不要拋下我......”
晁雲苦笑道:“姐姐說的哪裡話,小弟我又不是不來了,何必如此?我先去了......”
晁雲輕輕拉開李師師的手,轉身離去。
第二天,蔡京、童貫以及高俅三個人同時接到了天子旨意,來到了宮中見駕。
“太師,這一次皇上突然召見,是為了什麼事情”
高俅看到蔡京走過來,遠遠的行禮,陪笑道。
蔡京搖搖頭,答道:“本官也不知道,呶,童樞相也來了,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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