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樂飛卻是再度領先他一步,在數萬河北潰兵的衝擊之下,原本大營之中還有一萬兵力留守,如今也已經亂了手腳,都不知道為什麼四萬兵力出擊,竟然如此乾淨利索的被人家打了回來,要知道對面樂飛的大軍加在一起,也不過勉強一萬餘人啊,四個打一個,都打不過人家?
樂飛甚至根本不給這些河北兵阻止抵抗的機會,手中的瀝泉神矛向前一指,三千多精騎徑直衝到了河北大營的邊緣,如今河北大軍還在慌亂之中呢,面對著三千多精騎的衝擊,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攻勢,眨眼間就被三千精騎衝入了大營,在裡面橫衝直撞,河北大軍被三千精騎殺得血流成河,死傷遍地!
卞祥自從從軍跟隨田虎起義以來,就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坐擁五萬雄兵啊,面對樂飛的一萬兵力,竟然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非但是落花流水,現在被人家打得連大營都無法守住了,節節敗退,不過片刻時間,整座大營都被大名府精騎給拿下。
卞祥與田彪,連大營之中的糧草都顧不上來,一路抱頭鼠竄,大軍後撤二三十裡,方才停止了潰退的腳步。
卞祥眼看著眼前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河北將士,欲哭無淚,損失慘重,損失慘重啊,七八千河北騎兵在大戰之中,傷亡近半,加上中途潰逃的,現在連三千人都不到了,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至於步卒,那就更慘了,四萬餘步卒一路潰逃,還有大量沒有來得及逃跑被人家抓了俘虜的,現在敗兵聚攏在一起,僅僅還有不過三萬人左右,最最重要的是,大軍的糧草全部丟失了!
糧草全都丟了啊,沒有了糧草,三萬大軍用不了三天就得再度崩潰!
“老卞......”
田彪肩頭上不知道被誰給射了一箭,鮮血直流,現在的田彪甚至都沒有心情去包紮了,這一戰輸的太淒慘了,日後都沒有臉去見自己大哥啊......
卞祥搖搖頭,澀聲道:“傷亡慘重,傷亡慘重,想我卞祥縱橫沙場十餘年,從未遇到過對手,今日竟然敗在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手裡,而且還是再養的慘敗,無顏再見江東父老啊......”
“大不了跟他樂飛拚了,後來我發現了,他們的火器數量並不多,我們的騎兵發動衝擊,是因為無法展開隊形,隻能擠在一起衝擊,方才被他們的火器給他的措手不及,傷亡慘重,這一次,我們四面圍攻,看看他樂飛憑藉著那三四百火器如何能夠扭轉局面!”
田彪咬牙狠聲道,“拚死一戰,不親手斬了樂飛,老子就改性!”
“三大王......”
卞祥苦笑道:“拚命?我們也得有拚命的本錢啊,如今大軍新敗,將士們對大名府步騎畏之如虎,士氣跌落到了穀底,如何再戰?即便是有一戰之力,我們的兵力依舊遠勝大名府兵力,可是糧草呢?我們所有的糧草都遺失了,身上攜帶的乾糧,最多也就能支撐兩天時間,現在繼續進兵,那豈不是找死?一旦斷了炊,大軍炸營,我們就真的輸得連底褲都沒有了,這可是五萬大軍啊,晉王三分之一的精銳兵力,日後咱們怎麼去見晉王?”
田彪登時蔫了下來,問道:“那依你之見,我們現在怎麼辦?”
卞祥悶聲道:“收攏殘軍,暫時後撤,退入邢州整頓,不消數日,我們糧草齊備,士氣恢複,再度出戰,一定要拿下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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