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傑雖然能夠壓製得住李神通,可是三千精騎在慌亂之中想要抵擋住一萬宋軍精銳的突襲,卻是難了,被宋軍殺得節節敗退,幸好楊存中率領著一支兵力從側翼接應方天傑,兩個人合力方才將李神通給擊退·。
等到梁軍撲滅了大火,都已經到了上午了。
杜壆在帥帳之中大發雷霆,昨晚上的大火實在是太令他憋屈了,剛剛方才就任大將軍啊,自己人就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個下馬威。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輜重營會失火?昨夜,蘇文龍,昨夜不是你在警衛輜重營嗎?如何會在你的眼皮底下失火?”
杜壆怒聲喝道。
蘇文龍囁嚅道:“大、大將軍,昨天大將軍就任,末將高興,所以多喝了兩杯,結果昏昏睡了過去,保護警衛營的事情就讓手下去做了......”
“胡鬨!”
杜壆厲聲喝道:“蘇文龍,你倚仗陛下的信重,軍中醉酒,貽誤軍機,這是死罪,死罪!上萬石糧草馬料被燒燬,你讓我們大軍如何繼續圍攻京兆府?如何拿下京兆府?來人,給我將蘇文龍推出去砍了,梟首示眾!”
門外的親衛登時闖入了進來,攏肩頭將蘇文龍給摁住。
“大將軍,且慢!”
武鬆登時急眼了,笑話,蘇文龍可是陛下最器重的親信,那可是嘯虎營的親衛統領,專司負責皇宮大內的安全,將蘇文龍給斬殺了,陛下非急眼不可!
武鬆急聲道:“大將軍,此事雖然蘇文龍有錯,但是還請看在他曆來戰功赫赫,陛下對他喜愛有加,放他一馬!”
“武將軍,”
杜壆喝道:“軍法無情,若是些許小錯,我可以視而不見,可是這可是上萬石的糧草,足夠我們大軍供應一個月時間的糧草,全部毀掉,甚至有可能讓我們進攻京兆府前功儘棄,若是不將他正了軍法,本將軍顏面何在,威信何在,如何對得起陛下?”
武鬆連忙說道:“大將軍,您說的固然有理,可是蘇文龍身份特殊,即便是要處置他,也請將其監禁,奏明陛下之後再做處置!”
說著話,武鬆向著其他人不斷地使著眼色,哥幾個,趕緊說句話啊,這個時候,可不能讓杜壆將蘇文龍給砍了啊!
眾人紛紛給杜壆求情,杜壆依舊是餘怒未消。
“好吧,死罪繞過,活罪難免,傳令,將蘇文龍推到營門處,重責五十軍棍,以儆效尤!”
杜壆恨聲說道。
蘇文龍被推到了營門外面,被親衛兵一通板子揍得皮開肉綻,關了起來。
“大將軍,如今我們的糧草被燒,剩餘的糧草連七天都堅持不下來了,可是如何是好?”
楊存中向著杜壆問道,這把火讓楊存中也是鬱悶不已,本來自己帶來了一萬多兵力,準備拿下京兆府,誰成想,出了這檔子事情,莫說是拿下京兆府,能夠不被餓死就不錯了。
杜壆淡淡說道:“糧草被燒,既然無法堅持,那就不如趁早撤軍,先度過灞河再說,否則一旦被宋軍將我們拖住的話......”
“這就退兵?”
武鬆愕然道:“大將軍,雖然我們糧草被燒,可是我們依舊可以向著其他州府籌糧啊,乾什麼要退兵,一旦退兵,那我們才是真正的前功儘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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