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這麼多次交手,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老薩滿低喝道:“他們的火槍固然厲害,但是也不是抵擋不住,你看看即便是子彈能夠洞穿圓盾,也已經沒有什麼力量了,隻需要幾天時間,你們就可以製作數千甚至上萬木盾出來,手持木盾發動進攻,可以輕而易舉衝到城下,甚至有木盾的保護可以衝上城頭,你卻讓你的將士們就這麼毫無遮攔的衝陣,多少性命也得搭進去!”
金兀朮臉色漲的通紅,自己每一次進攻,都是跟火槍營死磕,打的心頭火起,卻是忘了這一層,軍中不是沒有裝備盾牌,隻是金軍大多都是騎兵,使用盾牌做什麼,一個突擊就足以將對手挑落馬下,拿著盾牌反而會影響騎兵的進攻。
現在是攻城大戰,放棄了戰馬進攻城頭,再不使用木盾,那當真是傻到家了。
“是,薩滿大人教訓的是,是小王失策了!”
老薩滿冷哼道:“傳令下去,集結軍中所有的盾牌,向著城頭髮動進攻,道乙,快要輪到我們上場了,告訴我,哪一個是盧俊義,哪一個是張憲!”
金兀朮用手一指,答道:“那個手持長槍,臉色銀盆,留著三流鬍鬚的中年將領就是盧俊義;張憲還沒有出現,旁邊哪一個年輕的......”
老薩滿將手一擺,喝道:“道乙,走,先斬殺了盧俊義再說!”
兩個身影徑直向著清澗城城頭衝去,這金軍大陣前沿距離清澗城城頭不過兩三百步的距離,對於兩個人來說,就是眨眼間的功夫,老薩滿與包道乙在金軍隊伍之中不斷地突進著,兔起鶻落之間,就已經到了城下。
很顯然,盧俊義與高寵魯智深等人都將精力放在了組織兵力低於金軍的身上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有兩個人影這麼快速就衝到城下了。
“道乙,出手!”
老薩滿低聲喝道,包道乙答應一聲,身體騰空而起,徑直向著城頭衝來!
雖然包道乙的身手距離老薩滿還有不小的距離,可是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眼前的清澗城城牆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難度,僅僅在城牆上稍稍借了一下力,身形就已經越過了城頭,身形在空中一個扭曲,竟然就已經向著城頭撲來!
“包道乙!”
盧俊義看到包道乙陡然殺到了城頭,心頭一凜,這個妖道終於要出手了,難道真的是他在麟州城狙殺了卞祥?不可能啊,若是包道乙,不可能在兩三招之內就將林沖逼入絕境!
隻是,不管是不是包道乙,現在盧俊義要做的就是,儘快將包道乙趕下城頭,若是有他在城頭四處亂竄,對於大名府的精銳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殺!”
盧俊義手中的陷陣龍槍向前一挺,徑直向著包道乙刺了過來。
這已經不是兩個人第一次交手了,對於彼此的身手瞭如指掌,盧俊義乃是天下屈指可數的上將,手中的陷陣龍槍,威力無窮,至於包道乙更是江湖之中的翹楚,沒有百十招想要分出勝負,那是不可能的。
盧俊義不懼包道乙,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包道乙僅僅是個打前站的,就在盧俊義擋住包道乙的時候,城頭上再度出現了一道身影,速度比之包道乙還要快上數分,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城頭之上,手中的寶劍徑直向著盧俊義的後心刺來!
突下殺手!
兩軍交鋒,自然是講不了什麼仁義道德,江湖規矩,隻要能夠保證大戰最終獲勝,其他的都不重要。
老薩滿既然能夠保住完顏阿骨打在短短的十餘年時間內就建立起了一個龐大的帝國,自然不是拘泥於江湖規矩的呆板之人,殺,隻要殺了盧俊義,就是破開清澗城的最佳時機!
盧俊義正在凝神對付包道乙,不成想背後突然一道寒氣逼來,一股死亡臨近的預兆從心頭不可遏製的升騰,知道來人絕對是一個比之自己還要勝過不止一籌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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