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大人......”
信使澀聲道:“不用您處置劉經略了,劉經略在戰場之上被杜壆斬殺,連人頭都被杜壆給帶走了啊......”
宋江登時陷入了呆滯之中,王稟急聲喝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杜壆要叛變?怎麼可能,杜壆與大名府交手多次,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大名府的將領與士卒,大名府的人恨不得能夠將他生吃了,若不是除了什麼變故,杜壆如何會叛降?”
信使囁嚅道:“樞相大人,奏章中,吳經略寫的清清楚楚啊,劉經略相公素來與杜壆不睦,倚仗手中權力,屢屢打壓杜壆,對其苦苦相逼,最終使得杜壆叛出宋軍大營......”
“大哥,樞相大人,學生早就說過,劉光世有名無實,嫉賢妒能不可重用啊,”
吳用同樣是感覺到頭疼無比,原本以為宋軍在陝西可以快速結束戰鬥,進逼鄜延路,如此一來,陝西路絕對支撐不住的,陝西支撐不住,那晁雲就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集結兵力與金夏聯軍一絕雌雄,擋住他們進犯中原,這樣才給了朝廷可趁之機,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宋軍敗了,堂堂八萬大軍,讓人家一萬多兵力給打的大敗虧輸,一敗塗地,還扯什麼收複故都?
那就是在做夢啊!
吳用沉聲說道:“當務之急,是先穩住陝西的局勢,雖然我們兵敗,但是手中依舊還有三四萬兵力,在秦州還有劉錡大人在,足以擋住這一萬多大名府精銳,至於派兵馳援,那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史文恭的水師隻怕已經進入了淮河,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進入淮南東路的腹地,以史文恭的性情絕對會率先向著我們發起進攻的,四萬步騎精銳,絕對不容小覷,我們必須要先保證應天府的安全,這才是第一要務!”
宋江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八萬大軍啊,竟然敗在了一萬多梁軍的手上,簡直就是奇聞了,奇恥大辱,這是奇恥大辱啊......”
“大哥......”
吳用急聲道:“現在不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陝西的時候了,史文恭悍勇無敵,原來我們還有杜壆可以與其對陣,現在連杜壆都已經叛逃了,放眼朝野,已經再沒有人是史文恭的對手了,再加上登州水師的超強戰力,我們已經被逼到了牆角上!如果這個時候晁雲突然向著楊存中方向增兵,我們面臨楊存中與史文恭兩面夾擊,應天府可就危險了!”
王稟冷聲道:“太尉大人,我親自率領精銳迎戰史文恭,至於東面的楊存中就交給您了!”
宋江滿臉的苦澀,王稟率領主力對戰史文恭,還在兩可之間,可是抽調走了主力精銳,這東面的楊存中也是一個禍害啊,這一次可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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