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整整折騰了一夜,待到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想要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雄雞唱曉了,軍營之中的聚將鼓響了起來。
杜壆匆匆洗漱一番,來到了帥帳。
“哈哈哈......”
劉光世看看眾將,大笑道:“諸位,現在渭河上遊的水位上漲很快,今天就可以達到最高,明日一早,就是我們掘開河堤,發動水淹七軍的決戰,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大名府精銳死無葬身之地!”
包道乙笑道:“經略大人,恭喜你啊,勝利就在眼前,一旦水淹七軍,那從此之後,從京兆府一直到延安府,就會變成一馬平川,大軍再無半點阻礙,一路將兵鋒推進到延安府,不光是永興軍路,連同環慶路可都要落入經略大人的手中了,到時候,我們前後夾擊,近二十萬大軍圍攻張憲不過四五萬兵力,他張憲插翅難飛!”
劉光世誌得意滿,站起身來,喝道:“諸位,明日就是決戰之之期,李神通、秦明,你們兩個集結兩萬精銳,一旦洪水過去,那就給我立即出擊,絕對不給大名府精銳半點逃脫的機會,本相要的是全殲,全殲,那就是一個都不放過,特别是他們的火槍營,他們手中的火槍!”
“相公大人!”
杜壆站了出來,躬身道:“越是到了最後時刻,我們越是不能放鬆,畢竟對岸的大名府精銳可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必須要要防備他們狗急跳牆,特别是大名府精銳之中還有火槍營,甚至末將還聽說連嘯虎營精銳都已經派到了南岸來了,隨時有可能對著我們的高級將領下手,所以末將請命,率領本部三千餘兵力,在我軍大營四周巡邏,以防不測,隻有我們真正掘開了大地,讓大名府精銳一網打儘,那個時候方才是我們可以放鬆的時候!”
劉光世微微一愣,沉聲道:“杜將軍,此事就不必了吧?他們的嘯虎營便是到了南岸,又能如何,不過是幾隻跳蚤罷了!”
包道乙在一旁沉聲道:“相公大人,杜將軍說的不錯,您與嘯虎營沒有打過什麼交道,貧道可是與他們屢屢交手,切切不可小瞧了他們,當初在沂州的時候,有我與喬道清兩個人坐鎮的情況下,嘯虎營精銳依舊潛入了我們城中,一舉重創了太子方天定,若是我們麻痹大意,絕對會面臨嚴重的後果,既然杜將軍建議,莫不如就讓杜將軍率領麾下兵力巡防,也可以保萬無一失!”
劉光世冷哼一聲,答道:“既然國師也如此說,那本相同意就是,杜壆,本相命你率領麾下兵力,在大營四週日夜巡邏,不得有誤,若是除了差錯,讓嘯虎營有機可趁,休怪本相軍法無情!”
杜壆臉色一黑,擦了,你個狗曰的,就讓你再得意一天,等著老子的,一旦大名府精銳度過了灞河,老子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你!
“遵命!”
杜壆一抱拳,轉身離去。
“劉大人!”
吳麟微微皺眉,不悅道:“您這樣對待杜將軍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畢竟他可是朝廷重將,深得太尉大人與樞相大人看重,對他如此排擠,未來見到太尉大人與樞相大人,可是不好交代......”
“哈哈,一介草寇,三姓家奴,吳大人,你還真的以為他是花榮將軍或者秦明將軍嗎?他不過是太尉大人麾下的一隻狗而已,便是得到太尉大人看重又如何?難不成太尉大人為了一條狗,還要跟本相翻臉不成?”
劉光世大笑道,“行了,諸位將軍都下去小心準備吧,傳令給郭盛,讓他密切注意渭河河口的水勢,明日天色放亮之前,就掘開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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