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世冷冷的看了杜壆一眼,冷聲道:“杜將軍,你什麼意思?虧你還是威震天下的蓋世悍將,這晁雲跟嶽飛還沒有到陝西呢,你就畏首畏尾,若是晁雲親自到了陝西,你是不是就要倒戈投降了?”
“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壆臉色劇變,低喝道:“末將雖然不肖,卻也知道儘忠國事,每一場戰事,末將都是衝鋒在前,不落人後,前年面對西夏的鐵鷂子,不是我在重甲騎兵之中殺了一個七進七出,隻怕我們的中軍都要被西夏精銳給滅了,那個時候你在哪裡?”
“放肆!”
杜壆的幾句話,正正戳中了劉光世的痛處,上一次陝西大戰,面對著金夏聯軍的進逼,劉光世與杜壆率軍出戰,結果在鐵鷂子的衝擊之下,宋軍潰不成軍,劉光世被嚇得肝膽欲裂,徑直扔下了大軍逃竄,若不是杜壆率領主力精銳拚死應戰,數萬宋軍在鐵鷂子與金夏騎兵的衝擊之下,早就被打散了架子了。
隻是,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啊。
劉光世上一次大戰確實是有些丟人現眼,可是畢竟是三軍統帥,連劉錡跟吳璘都要接受劉光世的統領,畢竟劉光世方才是西軍的統帥,這樣拿著統帥的把柄徑直來回嗆,杜壆豈能有好果子吃?
劉光世氣的臉色鐵青,怒喝道:“杜壆,不要以為你勇冠三軍就目無尊長,你要清楚,你不過是一個經略副使,是我劉光世的部將,再敢犯上,小心我將你正了軍規!”
“你!”
杜壆氣的臉色通紅,正要回擊,卻是被一旁的吳璘給死死的扯住,“算了,算了,多打點事情?現在大敵當前,我們勠力同心,同仇敵愾還來不及呢,你們怎麼反而起了爭執?如此一來,還如何對敵?”
杜壆冷哼一聲,向著吳璘拱拱手,答道:“吳大人,多謝了,末將暫且告退!”
杜壆轉身離去,劉光世怒道:“吳大人,你看看,你看看,這杜壆眼裡還有沒有朝廷的法紀了,目無尊長,我要向朝廷寫奏章彈劾他!”
吳璘苦笑道:“劉大人,你且忍一忍吧,如今強敵當前,杜壆可是朝廷第一重將,武力超群,將他給調走,我們還指望誰來為我們衝鋒陷陣?”
劉光世狠狠的一砸桌子,喝道:“秦明,立即整頓兵馬,同時在京兆府征募新兵,準備進攻!”
秦明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秦明下去之後,時間不長,騎探就已經回來繳令。
“啟稟經略相公,卑職已經探明,此次大名府的援軍一共一萬餘人,乃是從大名府遠路趕來的援軍,加上原本京兆府的駐軍,兵力不會超過一萬五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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