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答道:“魯將軍,藝高人膽大,不要忘了,張憲乃是陛下與嶽相公的愛將,能文能武,至於他手下的那個高寵,更是自詡為天下無敵的蓋世悍將,即便是張憲忍得住,那個高寵隻怕也忍不住,不過,我們現在卻也是有了一線生機......”
“一線生機?”
魯智深茫然問道。
“咳咳......”
王寅咳嗽兩聲,呻吟道:“魯將軍,現在金夏聯軍撤走了四萬餘人,眼前的圍城的兵力少了一半,我們若是這個時候殺出翔慶軍,說不得還有希望將主力帶出去,傳令下去,所有能戰之兵,全部集結,飽餐戰飯,好生修整,四更過後,準備全軍出城,突出重圍......”
“這、難道這翔慶軍不要了?”
魯智深愕然問道。
王寅歎道:“已經錯過一次了,難道我們還要再接著錯下去嗎?儲存實力要緊,若是我們的兵力全部折損在了翔慶軍,身後的鄜延路就都要保不住了,郭大人說得對,丟了翔慶軍,我們可以再奪回來,可是鄜延路是我們兩國的疆域,絕不能讓金狗殺入鄜延路,哪怕是全部戰死在沙場,都絕對不允許他們一兵一卒進入鄜延路!”
魯智深沉默片刻,沉聲道:“大將軍,灑家曉得了,你安心修養,灑家這就下去準備,隻是你的身體......”
王寅淡淡說道:“戴罪之身,辜負聖望,還有什麼身體不身體的,便是死,本將軍也要死在戰場之上,豈能在這裡苟延殘喘,來人,給本將軍更衣!”
魯智深重重的一點頭,轉身離去。
時間還沒有來到四更天,早已經準備停當的張憲飛身上馬,率領著兩萬精騎,突然向著金軍主力突襲而來!
如今的金軍大營中的將士,連續征戰多日,早已經疲憊不堪了,雖然金兀朮治軍嚴謹,早已經安排好了兵力值守,可是其餘將士卻是紛紛和衣而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就在這些人誰的最深沉的時候,不遠處的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間爆響而起,如同春天的炸雷一般!
金兀朮猛然驚醒,從地上一躍而起,厲聲喝道:“敵襲,敵襲,立即應戰!金彈子,保護鐵浮屠!”
在金兀朮心目之中,損失上三五千精騎不算什麼,可是鐵浮屠絕對不容有失,偏偏鐵浮屠都是重甲騎兵,每個人都是兩重重甲,睡覺的時候,必須要將一層甲脫下來,甚至戰馬身上的馬具都要摘下來,因為馬甲太重了,這戰馬大戰一天,到了夜晚,還要馱著的話,多麼優秀的戰馬都得累死。
隻是一旦遇到了敵軍突襲,這重甲騎兵想要出戰可是難了,給自己穿上盔甲,還要再給戰馬穿上盔甲,一通忙活,到時候隻怕偷襲的騎兵早已經殺到跟前了。
“殺!”
金兀朮等人披掛整齊,率領著精銳準備應戰,隻是還沒有準備好呢,張憲率領著騎兵已經殺入了金軍的大營,在金軍大營左衝右突,不斷地突襲,整個金軍大營登時就亂套了,一個個金軍到處亂竄,躲避著大名府精騎的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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