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宮之中,晁雲還是微微有一些鬱悶,本來他是想要將那個陸遊列為頭榜頭名的,畢竟,他知道的曆史人物不多,但是陸遊那絕對是如雷貫耳了,有宋一代最為著名的愛國大詩人,終其一生,都在呼號奔走,鼓吹抗金,結果終生不得誌,鬱鬱而終,南宋以後,有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陸遊?
隻是,晁雲的決定遭到了張叔夜的極力反對,甚至與陳東等人一起反對,他們中意的可不是陸遊,雖然陸遊文采斐然,策論精妙,但是卻是算不得什麼獨立鼇頭,獨立鼇頭的卻是另有其人!
“陛下,您當初可是對臣耳提面命啊!”
張叔夜氣急敗壞的叫道:“讓臣無論如何也要為國選拔一些經世致用的人才出來,現在人才就在眼前,您卻棄之不用?”
晁雲愕然道:“嵇仲,難道這個陸遊的才能不夠嗎?這文筆,這策論之妙,已經是鳳毛麟角一般了!”
張叔夜叫道:“陸遊的策論固然高妙,文筆固然難以有人能出其右,可是這個胡銓的策論更好,非但立論高妙,而且最重要的是腳踏實地,沒有半點浮誇,這正是治國所必須的;陸遊文章雖好,卻是有賣弄之嫌,文章之中的對策華而不實,卻是遠不如這個胡銓了。”
不光是張叔夜,連同陳東與張博麟也是極力推薦胡銓,卻是讓晁雲有些騎虎難下了。
特麼的,今天竟然被打臉了!
晁雲不是傻子,他雖然文章功底不紮實,但是對於策論的高低,還是能夠看出來的,比起陸遊來,這個胡銓的文章切中要害,提出的策略同樣是一針見血,高屋建瓴,不得不承認,比之陸遊要高出一籌,自己因為一時推崇陸遊的詩句,卻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
“好吧......”
晁雲無奈道:“狀元就讓給這個胡銓吧,至於榜眼必須要給陸遊留著了......”
張叔夜還待要說,卻是被晁雲犀利的眼神給壓製了下來,狀元都給你讓出來了,總不能連榜眼都不留給朕的陸放翁吧?
陳東輕輕拽拽張叔夜的衣角,示意張叔夜不要再爭了,這樣的事情可一不可再,本來一甲二甲的名次曆來都是皇帝禦筆欽定的,現在讓陛下改變主意,就已經有些僭越犯忌諱了,如何還能再接著爭執?更何況這個陸遊也不是什麼庸才,文筆之高猶勝過在座的眾人,雖然有些浮華,但是終究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日後稍加曆練,絕對是一代名臣了。
終究,晁雲還是將皇榜名次給定了下來,笑道:“行了,其他的你們看著辦吧,嵇仲,聽說這幾個人可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俊彥啊,了不得,用不了幾年,就都是朝廷的棟梁之才,傳旨,三日後,設禦宴,為這些進士們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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