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雲猛然向著武鬆瞪過來:“二哥!你也變得婆婆媽媽了,若是當年的鐵牛在,知道了這樣的惡事,隻怕這些人一個個早已經人頭落地了!”
武鬆心頭猛吃一驚,看來今日這事絕不簡單,否則絕對不會將陛下氣成這個樣子。
“陛下,陛下......”
正說話間,張叔夜氣喘籲籲的從遠處奔來,到了晁雲的面前,急切道:“老臣參見陛下,您如何又自己溜出宮了,身邊連個侍衛都不帶,若是遇到了變故,可是如何是好?趕緊回宮,幾位娘娘還在宮中等候呢!”
晁雲臉色冷冽,喝道:“嵇仲,你也有份兒!朕剛剛歸來的時候,如何定的撫卹與賞賜?如何給的軍兵們優待,你可還記得?”
張叔夜滿臉的愕然,茫然道:“陛下此言何意?臣自然是記得?”
“那你給朕說說!”
晁雲用手一指,喝道:“這位老人家,膝下兩個兒子參軍,儘皆一個戰死在江南,一個戰死在西夏,為何一個銅板的撫卹都沒有拿到,甚至連軍田都被别人侵占了,今日,就是現在,連丈夫都被逼的縱火自*焚,你倒是給朕說說,這朝堂上定的國策,你們都執行到哪裡去了?”
張叔夜感覺到眼前一黑,打死他都沒有想到,這中間竟然出瞭如此大的紕漏,要知道陛下那可是嫉惡如仇,對麾下將士更是看的比金子都金貴,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難怪陛下怒髮衝冠了。
張叔夜跪倒在地,急聲道:“陛下恕罪,您且先回宮,這裡的事情交給老臣就是,老臣這就著手命人查處,若是有人從中作奸犯科,決不輕饒!”
晁雲寒聲道:“傳旨,且將老夫人與家眷好生安置,派人照料,決不可怠慢了,這個譚良山竟然膽敢魚肉百姓,逼迫良善,隻是無辜慘死,甚至還要將兩位陣亡將士的家眷賣入娼館,是可忍,孰不可忍,將其立即下入天牢,嚴加審訊,按律嚴懲,這些家丁,全部流放孤島,朕有生之年,不想再看到他們,給你三天時間,將事情給我查清楚!不光是他們一家,但凡大名府籍,所有陣亡將士的撫卹銀、軍田,全部給朕清查一遍,不管是哪一個,膽敢向著撫卹銀身手,殺無赦!”
晁雲這一次算是真的動了殺心了,好端端的兩個兒子啊,全部為國捐軀,現在好了,竟然一家老弱病殘又被人欺負的家破人亡,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叔夜連聲答應,晁雲掉頭就走,甚至都沒有給張叔夜打聲招呼,向來已經是氣憤到了極點。
張叔夜一回頭,看到武安國還跪伏在原地,歎道:“仲邦,先起來吧,趕緊的,抓緊時間善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一次隻怕是你我等臣子都難逃罪責啊......”
武安國泣聲道:“閣老,救命啊,下官一時糊塗,方才......”
張叔夜心頭一驚,喝道:“仲邦,莫不是你也陷入了這貪汙撫卹銀一事之中?”
武安國連忙答道:“相公,下官即便是在愚鈍,也不至於去做這樣的事情,隻是,隻是,這個該死的譚良山,乃是下官的內地,仗著下官忝任大名府知府,向來胡鬨的很,這一次更是差點逼良為娼,逼死了人命,甚至下令惡奴圍毆陛下,下官,下官死罪啊......”
我去......
張叔夜臉色登時黑了下來,怒喝道:“武安國,你糊塗,身為大名府知府,你本當公正廉明,為民做主,如何還能為你內弟撐腰,致使他坐下如此謀逆之事?你、你對得起陛下一直以來對你的栽培嗎?”
武安國不敢答言,隻是放聲痛哭,這一次,算是被這個混賬給害死了......
“你、你啊......”
張叔夜又驚又怒,歎道:“先起來吧,將這件事情好生處置,陛下哪裡,本官多多為你周旋,隻是,你可要給本官記牢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否則,對不起陛下的浩蕩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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