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相公,末將、末將......”
張憲臉色通紅,跪倒在地,結結巴巴的說道。
史文恭再要是發現不了異樣,那豈不是傻子了?
“張憲?到底怎麼回事?”
史文恭低喝道。
張憲囁嚅道:“大將軍,對不起,末將當時擔心您怪罪我違忤將令,是以方才假托相公錦囊之名的,末將知罪......”
窩草!
史文恭哭笑不得,這麼一個二貨啊,自己想出來的絕妙良策,就是怕自己罵他,硬生生的安到了樂飛的頭上,至於嗎,老子有那麼可怕?
晁雲無語道:“張憲,你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呢?論軍紀之嚴,還有人能越過你們家相公?你去馳援大將軍,即便是犯點錯誤,大將軍又豈會嚴懲你?可是你假借鵬舉之名,若是被你們相公知道了,那可是軍法無情啊,你真特麼的是個棒槌,不過,這番算計倒是真的精妙,有朕的風範,哈哈哈......”
晁雲說的不錯,樂飛用兵的最大特點是縝密,滴水不漏;晁雲用兵的特點是天馬行空,善於行險用奇,不過,有的時候過於冒進;張憲這一次用計,顯然是出乎眾人意料,一舉拿下遼陽府,可以說絕對帶著晁雲用兵的影子。
“蠢材!”
樂飛臉色有些不好看,低喝道:“枉費我一番培養,還不滾到一邊去!”
史文恭苦笑道:“蠢材?你們兩個就知足吧,年輕一代裡,張憲絕對是出類拔萃了,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哪個將領能夠跟張憲一比?方天傑?那就是一個隻知道衝鋒陷陣的莽夫!粘罕的大軍剛剛到了遼陽,他就上陣出戰,結果讓人家金彈子一錘差點給砸死,隻知道一味的好勇鬥狠,如何能夠有大出息,我甚至都想將方天傑扔到你的麾下,讓你給調教調教呢!”
方天傑臉色通紅,沒辦法,誰讓自己沒給師尊長臉呢,若不是張憲突然殺到,自己可是把擔子全部都扔給師尊了啊,那一戰實在是危險了些。
晁雲笑道:“行了,師兄,天傑的進步已經夠快的了,不過,總是讓他呆在你的身邊,確實有些不妥,朕有意將他調離登州,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史文恭一愣,不悅道:“陛下,前者你就要挖臣的牆角,想要把老朱給挖走,現在又要挖牆腳,想要把天傑給挖走,難不成你想讓他給你坐鎮大名府,給你當禁軍殿帥麼?”
晁雲笑道:“殿帥就算了,朕有意讓他前往河東路,在大師兄手下聽用,這些年來,你跟鵬舉南征北戰,戰功赫赫,大師兄可是有些眼紅了,嗯,日後大戰,少不得要讓他去過一把癮了,讓天傑跟隨大師兄征戰,也能磨礪一番......”
史文恭愕然道:“跟隨盧師兄自然沒有問題,不過想要征戰乾嘛要去河東路?那裡大戰剛剛結束,未來如何還會有大戰?”
樂飛拽拽史文恭的衣袖,低聲道:“師兄,現在陛下已經在為下一次的大戰做準備了,聽陛下的沒錯,多讓天傑曆練曆練總歸沒錯......”
史文恭聳聳肩,哂然道:“他是陛下,調天傑去哪裡,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嘿嘿,不過,調走了天傑,陛下總得給我補償點什麼吧?要不,把張憲調到登州去?”
“做夢!”
晁雲與樂飛異口同聲,直接拒絕了的史文恭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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