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隔了兩天,王貴就帶著十幾個人來到了嶽家莊,開始準備遷移墳墓。
盧俊義早已經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徑直要帶著燕青前往相州,被晁雲苦苦勸住,方才一同返回了天平山。
聚義廳上,晁雲看著諸家寨主,冷哼道:“自古以來,孝字當先,首惡莫過於掘人墳墓,老爺子對我與鵬舉來說,恩同再造,畢勝那個狗東西竟然敢拆毀老人家的墳墓,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寧可憑著家業不要,也要跟他畢勝拚個魚死網破!這是天平山第一次對外用兵,張顯率領兩百人留守天平山,其餘所有人跟隨我一同出征,踏破相州,擒殺畢勝,為義父他老人家報仇雪恨!”
如今的天平山已經不是一個多月前的天平山了,兵強馬壯,一個多月以來,在步騎營等弟兄們的訓練之下,戰力飆升,兵力也已經達到了近四千人,晁雲有這絕對的把握可以拿下天平山。
“蘇文龍!”
晁雲喝道:“率領嘯虎營的弟兄提前下山,喬裝打扮,混入相州,待到大軍到時,伺機奪取城門!”
蘇文龍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晁雲看向樂飛跟楊再興,冷聲喝道。“鵬舉,你與楊再興率領一千馬軍為前部,羅延慶為左翼,三娘,你為右翼,師兄,你與我共同坐鎮中軍,點兵三千五百,進兵相州!我要在東京援兵抵達之前,拿下相州,活剝了畢勝,為義父報仇雪恨!”
盧俊義寒聲道:“不行!我是大師兄,這頭陣必須交由我來打!我一定要親手斬殺了畢勝,方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晁雲眉頭一皺,不滿道:“師兄,想要報仇,那就聽我的調遣!”
盧俊義冷哼一聲,喝道:“小乙,跟我走!”
别人給晁雲面子,作為大師兄,盧俊義可不給晁雲面子,更何況現在的盧俊義怒火沖天,心頭除了仇恨之外,還有對晁雲的怨氣,要不是你梁山賊寇的身份,恩師他老人家至於一命歸西嗎?若不是恩師最看重的義子,現在盧俊義都有將晁雲掐死的衝動!
晁雲一陣無奈,終究盧俊義還不是天平山上的人,又是大師兄,自己也不能強求啊,看來這一次大師兄可是對自己真的有了成見了,絕不能因為這點事情使得他火上澆油......
晁雲無奈道:“師兄,你......好吧,鵬舉隨我坐鎮中軍,師兄與楊再興為前部,總可以了吧......”
大軍出征,僅僅三天的時間,就已經距離相州僅僅二十餘裡的距離了。
訊息早已經傳到了相州節度使衙門,新任的相州節度使乃是童貫的心腹悍將飛龍大將軍畢勝,乃是中央禁軍之中的悍將,勇冠三軍,驕橫不可一世,此次前來相州坐鎮,完全就是童貫與高俅的授意。
經過天平山一戰,相州節度使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兵力損失超過一半還多,若是沒有得力的將領坐鎮,兩個老賊如何放心的下,這一次畢勝前來相州,可不是隻身赴任,非但從東京禁軍中抽調了五千兵力,還一口氣從禁軍之中抽調了五名槍棒教頭充任統製官,再加上原本的相州兵馬都監程玉泰,現在的實力比之劉光世在日還要強盛三分。
如果不是五千禁軍剛剛來到相州,還沒有熟悉相州的情況,隻怕現在的畢勝早已經出兵天平山了。
隻是,畢勝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沒有去進攻天平山,反倒是天平山的賊寇竟然自己打上門來了。
“什麼?天平山賊寇三四千人,直奔相州而來?”
畢勝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剛剛到任,晁雲就打上門了,喜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晁雲自己送上門,那豈不是省了自己好多麻煩?如果晁雲率眾占據天平山,自己出征圍剿的話,在太行山餘脈之上,未必能夠占到多少便宜,可是到了相州,這裡一馬平川,自己兵強馬壯,又有相州城池之固,晁雲手下不過三四千人馬,趕來攻打相州,無異於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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