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聳聳肩,答道:“很簡單,僅僅十幾個字而已,金軍入寇,則命史文恭兵出登州,急襲渤海!嘿嘿,國師,您可是世居薊遼,對這渤海灣應該熟悉的很吧?”
公孫勝心頭大震,一把搶過了張叔夜手中的書信,掃了一眼,便遞到了梁紅玉的手裡,歎道:“陛下做事向來天馬行空,每一次動作,都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不管是金兀朮,還是粘罕,甚至是新近崛起的完顏活女都絕對想不到,陛下遠在數千裡之外,就已經將金國的君臣給儘數裝入了口袋啊......”
張叔夜笑道:“好了,有了陛下的這封書信,一切都雨過天晴了!來人,立即擬旨,著史文恭即日率領登州水師出海,前往渤海,準備突襲會寧府!”
時間不長,三道旨意擬好,蓋上了印璽,一道旨意發給盧俊義,命盧俊義率領精銳駐防雲州,抵擋金兀朮的大軍;一道旨意命人送往幽州,命樂飛調集兵力,增援雲州;最後一道旨意派出六百裡加急,送往登州,命令史文恭準備出海作戰,突襲會寧府。
幽州,河北北路巡撫衙門,樂飛以右丞相之尊,親自坐鎮幽州,一則為了保護幽州的安全,二則是為了屯兵方略,也隻有他這樣文武全才的人物,方才能夠將這兩項任務給頂下來。
不過,如今的巡撫使衙門之中,張憲與牛皋、湯懷早已經急的直跳腳了。
金軍起兵的訊息先傳到了幽州,方才從幽州傳遞給大名府的,如今幽州兵強馬壯,坐擁八萬大軍,樂飛親自坐鎮,又有張憲這樣的悍將,自然無虞;眾人擔心的是河東路啊,雖然盧俊義勇冠三軍,無人能敵,可是手中僅僅兩萬兵力,如何能夠扛得住金兀朮十餘萬大軍?
“大哥,您到時說句話啊,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若是讓金兀朮突破了雲州與太原府,到時候他必定會揮軍東進,連大名府都要陷入危機之中了,即便是幽州,到時候面臨金兀朮與粘罕的兩面夾擊,也同樣危險的很,咱們可是怎麼辦?這麼關鍵的時候,您可不能指望陛下了,陛下遠在西夏與金夏聯軍決戰呢,至於張叔夜那個老頭,更是白給,隻有您,隻有您能夠力挽狂瀾了!”
牛皋急聲叫道。
樂飛淡淡一笑,答道:“怕什麼?兄弟,我身為河北北路巡撫使,責任就是保護幽燕不失,守住大名府北面的屏障,莫說是粘罕僅僅率領五萬兵力,即便是金兀朮率領著十餘萬兵力前來,我也有把握讓其铩羽而歸!”
牛皋嘴角不斷的抽搐著,這個大哥犯什麼迷糊,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強調你是河北北路巡撫使?你特麼的除了河北北路巡撫使之外,你還是大梁國的右丞相呢,若不是屯田方略太過重要,陛下如何會把你扔到幽州來,你現在就應該在大名府運籌帷幄呢!
張憲沉聲道:“相公,牛大哥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啊,唇亡則齒寒,一旦河東路陷落,那我們可就同樣會陷入危機之中,到時候,金兀朮可是不會給您分什麼河東路河北路的,任何一塊土地在他眼中都是美味佳肴,他就是一頭餓極了的野狼,更何況現在娘娘與皇子還滯留在幽州呢,我們是不是先將娘娘與皇子送回大名府?”
“哈哈哈......”
樂飛站立起來,大笑道:“當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不就是金軍兩路進兵嗎?隻需要我們一個算計,就會讓金國徒勞無功,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朝廷的詔旨就會到了,沒有朝廷的詔旨,我們如何能夠調兵遣將?嗯,最多三天,最多三天,朝廷詔旨就要到了,到時候,你們就不要擔心金軍了,隻需要打起精神,準備殺入草原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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