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說搖頭道:“大將軍,你不要忘了,計算著時間,現在的登州水師已經在返回杭州灣的途中了,最多三天時間,就可以進抵杭州灣,一旦登州水師主力歸來,他宋江就再也不敢傾巢而出跟我們死磕了,除非他不想要杭州了,否則五六萬大軍出城酣戰,登州水師輕而易舉,就能夠攻破杭州城!我們要做的就是死守!”
“死守?”
史文恭沒好氣道:“怎麼死守,我們大軍就在江邊,沒遮沒攔的,如何死守?如何能夠擋得住宋江數萬大軍的圍攻,更何況我們的精騎擅長的是突擊,不是被動防禦啊......”
“那就讓我們的精騎到後面睡大覺去!”
朱夢說冷笑道:“大將軍,我們麾下可是還有兩萬餘兵力呢,即便是方將軍召集來的兵力,戰力比不上我們的精銳,但是總也有幾千人,隻需要我們擊退宋江幾次進攻,他們的士氣就會高漲起來,成為我們手中的一支奇兵!”
方天傑苦笑道:“朱大人說的倒是輕鬆,那幾千人連我都不對他們報什麼希望啊......”
朱夢說淡然道:“方將軍放心,即便是沒有他們,我們也足以將我們的大營守得穩如泰山!”
朱夢說說著話站起身來,笑道:“大將軍,方將軍,你們且隨我到大營外走上一遭......”
一夜倏忽而過,到了第二天的黎明,宋江再度開始集結大軍,這一次依舊是集結了五萬兵力,依舊是傾巢而出,連點後手都沒有留下,立意要將史文恭的大軍擊敗。
宋江與吳用統領著三軍從城中殺了出來,隻是來到了杭州城外,宋江與吳用都有些傻眼了——大名府的大營依舊還在,隻是,在大營的正面,一夜之間,竟然多了兩道營壘!
正前面的第一道營壘有一人來高,第二道營壘則是有著近丈高,兩道營壘相距不過二三十步,營壘之上已經有一道道軍兵占據著,嚴陣以待。
“軍師,這、這史文恭是在玩什麼把戲?營壘,他想靠著營壘擋住我們?”
秦明愕然道,“這不是在做夢嗎?”
“哈哈哈......”
宋江陡然大笑起來:“他史文恭就是在做夢,想必是被夢給魘住了吧,修建兩條營壘想要阻擋我們的進攻,這不是在自尋死路嗎?有了營壘的阻擋,他們的騎兵豈不是廢掉了?沒有了縱橫無敵的大名府精騎牽製,僅僅憑著他們一萬多步卒,與我們較量,無異於以卵擊石!”
宋江說的不錯,兩道營壘的存在,使得騎兵的機動性與強大的突擊能力受到了巨大的影響,想要越過這兩道營壘出擊,大名府的騎兵如何還能夠衝得起來,畢竟騎兵就是騎兵,沒有長翅膀!
吳用眉頭微微一皺,這是什麼路數?吳用可不認為史文恭昏了頭,昨日一戰已經證明,他史文恭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即便說不是朝廷大軍的對手,到最後覆亡,也絕對會把朝廷大軍給拖得元氣大傷,起碼也會傷筋動骨啊,畢竟大名府的精騎可不是說笑的,絕對是大宋的第一勁旅,更何況,人家手上還有數十艘戰船可用。
隻是,史文恭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隻有老天爺才猜得出來,圍個營壘,把自己保護起來?怎麼可能,這營壘對於騎兵來說倒是有點作用,讓其不能肆無忌憚的衝鋒,可是朝廷大軍憑藉的不是精銳騎兵啊,而是步卒,數萬步卒大軍,這營壘如何能夠擋得住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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