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喝道:“李寶率領水師,全力追殺,一定要給我將朝廷的水軍打得徹底沒有反抗的戰力為止,步騎大軍,準備隨我登陸!”
如今的李寶已經不是當初的李寶了。
當年的李寶,在軍中不過是一個精銳士卒而已,資曆太淺,連晁雲都不能放手將他放在最耀眼的位置,畢竟三阮等弟兄每一個都是軍中的宿將,驟然間讓李寶畏懼其他人之上,其他人絕對不會服氣的,必定會給登州水師帶來麻煩。
如今李寶在登州水師已經呆了三年時間,三年來,一身水軍的才能發揮的淋漓儘致,連關勝都將其倚重為乾城,軍中將士無不服氣,現在的李寶已經是水師的兵馬提督了,執掌著水師的兵權,僅次於史文恭而已。
史文恭出生於北方,生長於北方,對於水性一途稀鬆的很,在水裡最多也就是會幾手狗刨而已,至於水戰,更是門外漢,是以史文恭將水軍的兵權全部交給了李寶。
既然殿下都稱你為水戰有名將之資,那乾什麼我還要橫插一手,搞不好還要適得其反。
李寶率領著水軍從後面向著朝廷水軍發動了連續的衝鋒,很快就已經追到了朝廷水軍的身後,這下子落在後面的朝廷水軍戰船甚至都不需要火炮跟火箭的攻擊了。
最前端的艨艟钜艦,僅僅靠著巨大的體量,一個前衝,就足以將朝廷水軍的這些小傢夥給撞得粉身碎骨,即便是個頭稍大一點的,無法撞爛,起碼將其撞沉也費不了這些大型戰船什麼力氣。
韓世忠與李俊這一場大戰輸的太慘了,甚至都沒有真正意義的對戰,就完全被登州水師擊潰,最起碼,當年的杭州水師還跟登州水師大戰了一場,韓世忠與李俊連大戰一場都做不到,就被登州水師給完全擊潰!
這也怪不得兩個人無能,畢竟朝廷的水軍不弱,但是戰船太小了,特别是李俊的水師都是從微山湖帶過來的,從運河南下,運河之上,根本無法行駛開兩百料以上的戰船,也隻有韓世忠帶來的水軍方才有大一點的船隻,不過,體量也畢竟有限,畢竟這些戰船都是安慶一帶的戰船,年代久遠,隻能勉強在長江錢塘江上行駛,剿滅水賊草寇,自然不在話下,可是跟登州水師,差的太遠了,甚至連杭州水師都遠遠不如。
戰船與武器不行,那即便是兩個人的水軍在精銳,也沒有任何用處,在五六百料的大型戰船面前,哪怕是最凶悍的水軍士卒,也就跟一個蒼蠅相似。
雙方的戰力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之上,從來沒有與登州水師打過照面的朝廷水軍敗得淒慘無比,被登州水師一口氣追出去了數十裡之遙,一路之上,錢塘江江面上,到處都是漂浮的死屍與殘破的殘帆斷櫓,甚至還有眾多的船隻大火熊熊,完全失去了行駛能力,孤零零的漂浮在江面上等待著沉沒。
李寶這一戰打得乾淨利索,沒有給朝廷水軍留下任何反抗的機會,就將對手完全擊潰,單單是戰船就起碼有六七十艘沉入了降低,一萬多水軍傷亡慘重,短時間內休想在恢複到原來的戰力。
當然,韓世忠與李俊也不是最慘的,還有更慘的。
登州水師追擊朝廷水軍,後面的登州步騎則是開始在火槍營的掩護之下,開始在錢塘江渡口展開了登陸,兩萬多步騎從戰船之上衝了下來,直奔朝廷的大軍而來。
史文恭一馬當先,身後跟隨著姚友仲與牛皋、湯懷等將領,徑直向著對面的朝廷大軍發動了進攻。
這個時候,杭州城南城就朱仝與徐寧的這一萬多兵力而已,正在全力圍剿方天傑的殘兵敗將,經過了近半個時辰的圍攻,如今方天傑麾下不過還有兩千來兵力,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勢,在徐寧與朱仝的圍攻之下,已經堅持不住了,越來越多的人死在了朝廷大軍的圍攻之下。
就在這個時候史文恭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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