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說沉聲道:“殿下,若是臣自己的意願,自然是留在開封府為好,畢竟開封府經曆戰亂,百廢待興,臣在開封府任上不過三個多月的時間,僅僅是剛剛步入正軌,至於成效還遠遠談不上,正是需要全力恢複元氣的時候;隻是,臣原本隻是一介書生,我在太學之中十幾年,隻能埋頭苦讀,難以施展胸中抱負,若不是大將軍,我未來隻怕隻能是皓首窮經了;大將軍對臣有知遇之情,有提拔之恩,既然大將軍想要我助他,即便是變成平頭百姓,臣也願意相隨!”
史文恭臉色一黑,擦了,這傢夥說的是什麼話?
即便是史文恭性子在粗疏,也知道朱夢說說的不是啥好話啊,即便是自己對他的知遇之恩再大,能比得上天子詔令嗎?先國家而後私情啊,將兩個人的交情放在了家國重事之前,那讓太子跟皇上怎麼看自己?
陰險小人!
吃了虧,回手就給自己在太子面前穿了一記小鞋啊......
“朱夢說,你特麼的的也給老子玩陰的......”
史文恭嘴角抽搐著罵道。
“哈哈哈......”
晁雲大笑道:“好,好得很,平頭百姓自然是太委屈朱大人了,傳旨,京東東路治所移往登州,為京東東路佈政使,主管京東東路政務,同時參讚京東東路軍務,既然我師兄看得上你,那你就跟著他乾,嗯,給你五年時間,給我在登州乾出個樣子來!”
“臣多謝太子殿下!”
朱夢說連忙躬身道。
晁雲問道:“朱大人,既然我師兄說你智計無雙,謀略深沉,那你且跟我說說,這宋江遠征江南,勝負會如何?”
朱夢說略略平複一下心情,答道:“啟稟殿下,在臣看來,方臘自恃占據著江南富庶之地,依仗著錢糧豐足,兵強馬壯,四處用兵,以為天下唾手可得,其實已經是不堪一擊了,宋江兵分兩路,進逼江南,隻怕用不了太長時間,就會平定江南,讓方臘束手,十年功夫儘皆葬送!”
“哦?”
晁雲心頭一震訝異,沒有想到朱夢說一張口,就把方臘給說死了,遍觀大名府,除了張叔夜之外,隻怕任何一個讀書人都沒有這樣的見識跟論斷吧?
“何以見得?”
晁雲問道。
朱夢說笑笑,答道:“殿下,隻怕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吧?方臘近些年來不斷地用兵,雖然江南富足,卻也經不住他這麼不斷地折騰,特别是與大名府三場大戰,更是讓其麾下精兵強將折損大半,連家底兒都快要被掏空了吧?現在的方臘僅僅剩下了一個空殼子而已,外強中乾。”
晁雲笑道:“那麼宋江呢?如今新皇剛剛登基,連汴梁城都丟了,非但道君皇帝被擄走,連帶著原來朝中的大臣們都死傷大半,朝廷的狀況隻怕還不如江南的方臘呢吧?如何方臘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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