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拱手道:“張押司,此次前來湯陰,不知有何公乾,鄙縣有失迎迓,還請見諒!”
張押司沉聲道:“周知縣,節度使衙門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訊息,梁山匪寇如今就盤踞在嶽家莊,節度使劉相公命我傳令,湯陰縣立即調派衙役,準備前往嶽家莊緝拿匪寇,相州節度使兵馬明日就到!”
周桂聞言心底登時涼了半截,完了,完了啊,沒有想到梁山匪寇竟然真的盤踞在嶽家莊,那自己兒子帶著衙役前往嶽家莊強買王家的產業,豈不是自尋死路啊,要知道自己的那個寶貝兒子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了,向來是橫行霸道,魚肉百姓,這一次一萬兩銀子去收人家價值二十萬兩的家產,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梁山的悍匪可是從來都不講道理的,向來是一言不合,血濺五步啊,兩下的人碰到一起,不打起來才怪呢!
周桂急聲道:“張押司,出事了,出事了啊......”
張押司心頭一驚,問道:“周知縣,出什麼事情了?”
周桂澀聲道:“張押司有所不知,這兩天嶽家莊上的王家在兜售家中所有的田產與房產,犬子帶著一群人前往嶽家莊做生意去了,兩天都沒有迴音,隻怕是遭遇到了梁山匪寇,凶多吉少了啊......”
張押司心頭一跳,低喝道:“什麼做生意,周知縣,隻怕你打的是趁火打劫,強搶人家王家的產業吧?你好大的膽子,這樣做豈不是在給梁山悍匪通風報信?這些人隻怕得到訊息,已經來溜之大吉了,這可是童樞相點名要緝拿的要犯,若是將他們這樣放走,莫說是你,即便是劉相公那裡都無法向童樞相交差!”
周桂冷汗直流,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兒子的死活了,一旦梁山悍匪真的跑了,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的很呢......
周桂擦了把汗,低聲道:“張押司,這些悍匪肯定還沒有跑,若是跑了,早就有訊息傳過來了,犬子可是帶著二三十個衙役去的嶽家莊,即便是梁山悍匪再厲害,也不可能將人一網打儘吧?”
張押司一陣無語,無奈道:“周知縣,難道你沒有聽說,在東京汴梁,童樞相調動了兩三千禁軍,圍剿這幾個悍匪,結果都沒有把他們給留下,反而弄得損兵折將,就你手下的那幾個衙役,哪裡是他們的對手?你、你現在就求老天爺保佑這群人沒有得到訊息,還留在嶽家莊呢吧,明天節度使衙門的大軍就到,到時候全力圍剿,一旦人跑了,我們撲空了,相公大人即便是想保你,都難了......”
“那、那還等什麼啊!”
周桂真的急了,急聲叫道:“節度使衙門在西北方向的寶塔寨可是駐紮了兩千兵力呢,要不立即請寶塔寨的駐軍出動,立即前往嶽家莊抓人?”
張押司無語道:“你想的倒美,沒有節度使衙門的軍令,哪個敢私自調動兵力?那可不是一兩百人能夠解決問題的,起碼也要出動兩三千人方才有可能將其一網打儘的,私自調動這麼多的大軍,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那可是該怎麼辦才好......”
周桂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呆滯,心喪若死,不光是兒子極有可能搭進去了,這下連自己的小命都極有可能搭進去了啊,該死的梁山悍匪啊,好端端的不在梁山呆著,跑到湯陰縣來弄個球啊,當真是禍從天上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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