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渡口。
折可求拿著宋江發來的急信,心頭充滿了不屑,這個宋江,還真的是個軟骨頭啊,晁雲的兩萬精騎剛剛到了衛州,他就嚇破了膽子,要不然怎麼會再次拿著金兵渡黃河這樣的事情來嚇唬自己跟高太尉?
“太尉大人,這個宋江當真是草寇出身,膽子比地鼠都小,嘿嘿,晁雲的大軍剛剛一到,就來這一麼一出,這不就是想要撤回到黃河北岸的大營嗎?若是連根晁雲交手不敢,那要他宋江還有什麼用?”
折可求冷笑道。
高俅搖搖頭,答道:“折將軍,你沒有跟宋江的梁山兵馬打過交道,不知道他們的厲害,即便是晁雲不也是出自梁山嗎,宋江能夠從晁蓋手中一步步奪權,進而將梁山主力帶下梁山,歸順朝廷,沒有一定的手段,如何能夠做到?前者又幾次與晁雲、遼軍甚至金軍交手,梁山主力每戰必前,雖然戰場上有勝有敗,戰績說不上多麼出色,可是宋江絕對不是什麼沒有膽色的人,如今晁雲都已經到了衛州了,他突然命人馳書示警,說不定真的有金軍從黃河上來呢,我們不能不加以小心啊......”
折可求冷笑道:“太尉大人,你說的未嘗沒有道理,那我們隻需要加以小心就是了,絕對不能讓宋江的梁山主力撤回來,萬一他要是撤兵到了我們這裡,到時候晁雲一路挺近,不管金軍的主力在哪個方向,我們面臨兩個方向的威脅,也絕對是危險至極,必須要讓宋江將晁雲給頂住,然後我們集中精力對付即將到來的女真鐵騎,他宋江手握三萬多兵力,若是連兩萬大名府騎兵都對付不了,那他還有什麼用?”
高俅點頭道:“是這個道理,若是宋江突然撤軍,晁雲仰仗著騎兵的速度,突然追擊,梁山主力必定要崩潰無疑,這個宋江還真的想要撤回來,簡直就是笑話,那豈不是找死嗎?不過,西面,我們也不得不防啊......”
折可求微微皺眉,答道:“太尉大人,如今澤州的金軍主力距離我們已經不遠了,而黃河上遊還沒有絲毫的動靜,這個時候讓我將主要精力放在河防之上,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倒是可以將中央禁軍向西調動,防備女真鐵騎從背後發動進攻。末將率領折家軍在這裡盯死了澤州的金軍主力,您意下如何?”
高俅點點頭,喝道:“劉延慶!”
一旁的劉延慶最近鬱悶不已,原因無他,他的劉家軍如今已經損失殆儘了,嫡係精銳,僅僅剩下了不過五六千人,若不是高俅將一部分禁軍交給了他統領,那現在的劉延慶幾乎就成了光桿司令了。
而且,西軍倒黴就是從它開始的,立功心切,孤軍深入,結果導致西軍大敗,連帶著姚家軍都不得不投降了大名府,最終受到了朝廷的嚴厲申飭,若不是最近朝廷動盪不安,正是用人之際,他劉延慶隻怕早已經被罷黜,貶謫到不知道哪個角落去了。
即便是這樣,劉延慶這個堂堂的西軍名將,現在在宋軍之中說話也已經不怎麼靈光了,戰將的地位就是靠著實力與軍功來的,軍功沒有撈到,反而是姚家軍傷亡殆儘,誰還肯高看他一眼?
聽到高太尉叫他,劉延慶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躬身道:“末將在!”
高俅喝道:“劉將軍,立即率領你麾下一萬五千兵力,向著西北方向移動,沿著黃河警戒,謹防女真鐵騎乘船渡河,向著我們發動突襲,不得有誤!”
劉延慶沉聲道:“太尉大人放心,末將這就集結兵力,明日一早,就出兵!”
如今天色已近黃昏,這個時候出兵,卻是有些不妥,再加上幾個人都不太相信金軍會從背後殺來,所以沒有能夠緊急出兵,沿著黃河佈防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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