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憲看到了金兀朮,登時兩眼通紅,這可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哪怕是死,也要取了金兀朮的狗頭,告慰老父的在天之靈!
金兀朮心頭一驚,連忙喝令鐵浮屠向著張憲圍攏了上去,自己留下來,繼續進攻蘇定。
這個時候,蘇定早已經精疲力竭,手中的長槍斷為兩截,更加不是金兀朮的對手,終究躲得慢了半拍,被金兀朮的朱雀斧掃在了前胸之上,在蘇定的胸膛上劃出一道兩尺多長,一寸多深的口子,深可見骨!
蘇定大叫一聲,差點從戰馬上摔落下來,不過,即便是這樣,蘇定也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拚命一帶戰馬,向著一方敗退下去!
隻是,這個時候,四處都是鐵浮屠,背後還有金兀朮,想要安全殺出金軍的重圍,難如登天。
僅僅幾步,金兀朮就從背後追了上來,大喝一聲,手中的朱雀斧再度劈了下來。
蘇定避無可避,眼睛一閉,心頭慨歎我命休矣,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晁雲,我隻能助你到這裡了......
“嗆啷!”
一聲清脆的巨響,蘇定猛然將眼睛睜開,隻見一杆長槍遞到了自己與金兀朮之間,堪堪為自己架住了朱雀斧!
“金兀朮,受死!”
張憲堪堪趕到,怒髮衝冠,手中的虎頭鏨金槍架開了金兀朮的朱雀斧,雙手一合,猛然向著金兀朮胸前刺來!
金兀朮連忙將手中的大斧一橫,架開了張憲的長槍,兩個人鬥在一處,雖然張憲勇冠三軍,比之金兀朮還要超出一籌,但是如今金軍士氣正盛,周圍還是最凶悍的鐵浮屠,即便是張憲,也不敢大意,幾槍逼退了金兀朮,保護著蘇定向著外圍衝去。
雖然三千精騎被鐵浮屠衝散,但是依舊還有不少人陷身在鐵浮屠之中,拚命的招架著,張憲以虎頭鏨金槍開路,一路殺過來,將一些大名府精騎救出,向著遠方不斷地撤退。
這個時候,主力是保不住了,能夠救出多少來,那都是賺到了。
張憲幾乎將自己最巔峰的戰力都施展了出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雖然他無法一個人擊潰整個鐵浮屠,但是保護著蘇定從鐵浮屠之中殺出來,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而且,經過了一個時辰的大戰,鐵浮屠的戰力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畢竟鐵浮屠的戰馬雖然精良,但是每匹戰馬拖著一個騎兵,三幅衣甲,再加上馬具跟兵器,差不多都要有五六百斤的重量了,這樣的重量,若是普通的馬匹甚至都根本承受不住,鐵浮屠的戰馬同樣無法承受長時間的消耗,一個時辰,就已經接近他們能承受的極限了,再打下去,那鐵浮屠就要被廢掉了。
張憲出擊的時候選擇的恰到好處,剛好是鐵浮屠戰力接近極限的時候,沒有了剛剛開始時大殺四方的凶悍氣勢,哪裡還能夠擋得住張憲?
張憲從戰陣之中殺了出來,身邊還帶著兩三百大名府的騎兵,向著遠方不斷地撤退。
不遠處,金兀朮兩眼噴火,喝道:“憨泥路,拓跋嗣,給我率領三千精騎,追殺上去,一定要留下張憲!”
憨泥路與拓跋嗣答應一聲,率領著騎兵緊追不捨,這個時候,楊再興與卞祥也已經緩過一口氣來,騎兵再度集結,看到張憲保護著蘇定撤退了下來,再度向著女真騎兵掩殺上來,救下了蘇定!
“蘇將軍,蘇大哥,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楊再興虎目蘊淚,差點哭出來,都是因為自己一著不慎啊,害的數千將士慘死,連蘇定都重傷昏迷,生死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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